拉开门,宁斯站在走廊昏黄的壁灯下,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白雾在杯口袅袅升起。
他的目光在她湿漉漉的发间停留了一瞬,又很快移开。
“睡前记得喝牛奶。”他递过杯子,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唐栗接过,玻璃杯壁传来的温度刚好,不烫手。
她垂下眼睫,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嗯,你放在桌子上吧。”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我先去吹个头发。”
唐栗话音刚落,宁斯已经端着牛奶径直走进她的卧室。
玻璃杯被轻轻搁在床头柜上,杯底与木质桌面相触,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
"你要干嘛?"唐栗愣在原地,发梢的水珠滴落在锁骨上,顺着肌肤滑入衣领。
宁斯没有回答,只是转身握住她的手腕,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她拉进浴室。
暖黄的镜前灯下,他取下挂在墙上的吹风机,插头插入插座的瞬间发出"咔哒"轻响。
"我帮你吹头发。"他按下开关,吹风机立刻发出低沉的嗡鸣,温热的气流在掌心试探温度。
"我自己来就好了。"唐栗微微偏头,潮湿的发丝从宁斯指间滑走,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水痕。
可宁斯像是没听见似的,手臂一伸就重新拢住她企图逃开的发尾。
吹风机的暖风再度嗡嗡响起,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乌黑的发丝,指节偶尔蹭到她微凉的耳尖,带起一阵细微的电流。
"别动。"他的声音混在暖风里,低沉得几乎像是在哄人。
唐栗从镜子里看见他微微蹙起的眉头——那是他专注时特有的表情,连带着眼睫都垂落成温柔的弧度。
她下意识又要躲,却被他另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温热的掌心透过单薄睡裙传来体温,力道不重却让人无法挣脱。
不一会,头发就吹好了。
吹风机的馀温还在发丝间流转,唐栗的发梢蓬松地垂在肩头,带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
宁斯的手虚扶在她背後,指尖隔着睡裙布料传来若即若离的温度,像是怕她突然消失一般克制又小心地护送着。
卧室的灯光比浴室柔和许多,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米色墙纸上,交叠成一幅亲密的剪影。
宁斯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牛奶杯——杯壁已经不再滚烫,但馀温尚存,刚好是适合入口的温度。
"喝牛奶。"他将杯子递过去,指尖在玻璃杯上留下几道模糊的指纹。
唐栗接过,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一触即分的碰触让两人都微微顿了一下。
"谢谢。"她低头抿了一口,牛奶的醇香在唇齿间漫开,嘴角沾上一点奶沫。
唐栗将空玻璃杯递过去,杯底还残留着一圈浅浅的奶痕。
"牛奶我喝了,"她的声音轻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这下你可以去休息了吧?"
宁斯接过杯子,随手搁在床头柜上。
玻璃与木质桌面相触,发出一声清脆的"叮"。
下一秒,他的手掌突然捧住她的脸颊——指尖还带着牛奶杯的馀温,掌心贴着她微微发烫的肌肤,不容抗拒地擡起她的脸。
唐栗的呼吸一滞,瞳孔骤然扩大。
她看见宁斯低垂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看见他眸底翻涌的暗色,还未来得及开口,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这是一个带着牛奶甜香的吻。
温热的触感辗转厮磨,他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吮咬,舌尖扫过她唇上残留的奶沫。
几秒後,唐栗的指尖猛地抵上宁斯的胸膛,掌心下传来他急促而有力的心跳。
"你走开!"她偏头躲闪,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的颤意。
可宁斯却像被触动了什麽开关,原本克制的吻骤然加深。
他一手扣住她的後脑,指节陷入她蓬松的发间,另一只手锢住她推拒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压向自己的怀里。
"唔。。。!"抗议声被碾碎在唇齿间。
宁斯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舌尖撬开她紧咬的牙关,掠夺她口腔里未散的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