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从她凌乱的长发,到光裸的脚踝,最後定格在那件明显大了一号的衬衫上。
他眸色一暗,合上电脑:"过来。"
唐栗走了过去:"怎麽了?"
"我让人煮了粥,要不要吃点?"宁斯问。
唐栗点了点头:"好,正好我也有点饿了。"
宁斯的手臂稳稳地托着唐栗,她整个人陷在他怀里,衬衫下摆微微上卷,露出一截白皙的腿。
他步伐沉稳,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几乎无声,只有唐栗发丝间若有若无的洗发水香气,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浮动。
餐厅的水晶吊灯洒下暖光,映在长桌中央那碗冒着热气的粥上。
皮蛋瘦肉粥熬得浓稠,点缀着细碎的葱花,旁边还配了一碟清爽的酱菜。
管家早已识趣地退了出去,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宁斯拉开椅子,却没急着放下她,而是就着这个姿势俯身,薄唇几乎贴着她耳尖:“自己吃,还是我喂?”
唐栗耳根一热,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他胸前的衬衫布料,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自己吃。”
宁斯低笑一声:"可是……我想喂你吃。"
唐栗擡眸笑了:"宁总这麽喜欢伺候人?"
她的话音未落,便被他突然倾身的动作截断。
水晶吊灯的光被他宽阔的肩膀遮挡,在唐栗周身投下压迫性的阴影。
宁斯就着她手中的勺子又舀了一勺粥,却故意悬停在两人之间,热气氤氲而上,模糊了他眼底翻涌的暗色。
"只喜欢伺候你。"他嗓音沙哑,将"伺候"二字咬得暧昧不清。
银勺边缘擦过她下唇,留下一点莹润的粥渍,"比如现在…"另一只手突然扣住她的後颈,指腹陷入她散落的发丝间,"喂你好好吃饭。"
宁斯馀光瞥见管家拎着几个精致的购物袋正往楼上走,袋子上烫金的品牌logo在灯光下微微反光。
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低头时发现唐栗正疑惑地望着他。
"多吃点。"他手指轻轻抹去她嘴角的粥渍,动作温柔得不像话,指腹却故意在她唇瓣多停留了半秒。
唐栗舀了一勺粥,擡眸看他:"你不饿吗?"
宁斯忽然倾身向前,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饿,但比起粥我更想吃点别的。"他压低声音,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楼上。
唐栗的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声音又羞又恼:“你吃什麽?”
宁斯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慢悠悠地搅着碗里的粥,眼底漾着明晃晃的戏谑:“你猜。”
“……”唐栗被他直白的目光盯得浑身发烫,憋了半天才挤出两个字,“流氓。”
宁斯忽然笑了,他倾身向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唇瓣上暧昧地蹭了蹭:“老婆,我可什麽都没说啊。”他故作无辜地挑眉,嗓音却低哑得不像话,“你怎麽就认定我是流氓了?嗯?”
唐栗低着头,睫毛垂下一片阴影,刻意避开对面灼人的视线。
她小口小口地舀着粥,米粒沾在唇瓣上又很快被舌尖卷走,像只专心进食的猫儿,连发丝滑落肩头都顾不上拂开。
宁斯慵懒地支着下巴,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目光一寸寸描摹她泛红的耳尖,轻颤的睫毛,还有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嘴角。
忽然伸手,用指背蹭掉她脸颊上根本不存在的米粒。
"躲什麽?"他低笑,指尖顺着她下颌线滑到颈侧,在跳动的脉搏处轻轻一按,"连脖子都红了。"突然俯身,就着她用过的勺子喝掉最後一口粥,"嗯。。。果然更甜了。"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暖黄的壁灯将整个房间笼罩在柔和的氛围里。
唐栗刚踏进房间,脚步就顿住了——床尾的丝绒沙发上,几个烫着奢侈品牌LOGO的购物袋随意地堆叠着,其中一个微微敞开,隐约能看见里面露出的黑色蕾丝边角,在灯光下泛着暧昧的光泽。
她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脑海里闪过宁斯刚才那句意有所指的“比起粥我更想吃点别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