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给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翻涌——王氏的兄长王伯谦,十年前做过江南盐运使,后来被靖王当巡按御史时查办了贪墨案,流放途中坠崖死了。
王氏总说他是被灭口,所以恨极了靖王,连带着看任何靠近靖王的人都像眼中钉。
原主被陷害私通靖王,哪里是偶然?
王氏是想借皇室的刀,把我和靖王的联系彻底斩断!
我攥着记忆碎片,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李阿婆那边如何?我转头问春桃。
她正捧着个锦盒,盒里是几页纸样:阿婆说夫人这月新购了徽州贡纸,和井里残灰的纹理一模一样。
月光爬上窗棂时,我让云袖去给王氏送参茶。
隔着雕花窗,我听见她一声,茶盏摔在地上的脆响惊得廊下鹦鹉直扑棱翅膀。
王氏的贴身嬷嬷骂骂咧咧去拿抹布,我趁机贴着墙根绕到佛堂后窗。
烛火在窗纸上投下王氏的影子,她手里攥着半封未烧的信,指甲把信纸抠出个洞:必须让清棠彻底失宠她若真和靖王联手,我王家,全得陪葬!
夜风卷着檀香灌进衣领,我摸着墙缝里的青砖,突然笑了。
她烧的哪里是信?
是她自己的命。
回映月阁时,春桃已经把灰烬残文、纸张比对记录、云袖的口供整整齐齐码在案上。
我取过新制的琵琶,琴腹是空的,正好藏这些东西。
琴弦擦过指尖,出清冽的颤音,像极了王氏此刻抖的尾音。
系统提示突然炸响,红光在眼前刺得人睁不开眼。
【话术反击·正式解锁】几个字浮出来时,我摸着琵琶上的螺钿花纹,低笑出声:母亲,您烧了七封信,可这第八封该我来写了。
是夜,我靠在软枕上翻着《女戒》,眼皮越来越沉。
迷迷糊糊间,有凉水漫过脚踝。
我低头去看,只见一双白皙的手从水里伸出来,指甲缝里还沾着泥,正拼命抓我的裙角——那是原主的手,在荷花池底挣扎的手。
我猛地坐起身,冷汗浸透了中衣。
窗外的月亮白得刺眼,春桃的鼾声从外间传来。
我摸了摸琵琶,琴腹里的文书硌得人安心。
清算,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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