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疯,既然你不愿意去,那我便替你去。”
“你知不知道北辰国的君主是什麽样的,他是个昏君,情绪不定从未给过人好脸色,你个连记忆都没有的人去了不得被他折磨死啊!”
听到这里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後悔同意了魏廉的要求,可阮千岁的反应却异于常人,她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他这麽可怕啊?”
“那不然你说我为什麽那麽不愿意去?!”
司遥的情绪激动,担心得快要蹦起来了而这个真正要被嫁出去的阮千岁却一直在安慰她。
“没事的没事的,万一传言是假的,万一没有那麽可怕呢,不要自己吓自己嘛。”
司遥真是佩服阮千岁的心大了,都快要去送死了怎麽还这麽乐观,人的情绪怎麽可以稳定成这样。
“你的心怎麽这麽大,马上你就要去送死了!”
“那你会给我收尸吗?”
司遥无语地看着阮千岁,怎麽这时候她还开起玩笑了。
“我才不给你收,你死北辰国算了你!”
阮千岁抱住司遥,对着她来了套撒娇四连,司遥拿她没有办法,现如今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日,阮千岁被封为扶摇郡主,她穿着最华贵的红嫁衣被送上了八擡大轿,临走时司遥红着眼睛看着她,这一别或许下一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麽时候了。
司遥在阮千岁被送嫁出去之前带着她游遍了苍傲国,这里的民衆和蔼可亲,让阮千岁産生了一直待在这里的想法。
阮千岁在临走时送给了司遥她自己编织的草编摇铃,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学会的,就像是肌肉记忆那般,闭着眼就可以编出来。
司遥依依不舍地抓着阮千岁的手,说着说着泪水便淌了下来,阮千岁轻笑一声拂过她的泪水。
“哭什麽哭?”
“死丫头你要是回不来你就完了!”
“放心,我还没见过你穿嫁衣的样子,待我回来你也必须穿一次给我看看。”
司遥没有回答她的话,一直看着她点头。
良辰已到,阮千岁要走了。
这一走,阮千岁也不知她以後的日子会如何,或许北辰国的君主真的是个昏君,又或许不是,不过阮千岁知道的是…
接下来的日子定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司遥在临走前特意叮嘱她的便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任人宰割。
阮千岁铭记着司遥的叮嘱,她一定会在北辰国保住自己的命的。
最起码,死也要死在一个与自己熟悉的国家,死也要死个好名堂。
……
阮千岁平安地抵达了北辰国,一套流程下来她始终没有看到自己的夫君,直到夜晚降临,她披着红盖头坐在床榻上,关于男女之事她懂得也不是很透彻,司遥跟她讲的也总是含糊不清的。
今晚估计是个不眠之夜。
阵阵脚步声映入耳中,阮千岁突然神经一绷,她忍不住想要揭下盖头看看自己的夫君长什麽样,可是因为有规矩,她只有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床榻上。
随着她的红盖头被撩起,阮千岁的面前映入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是柳渡生,他怎麽变成北辰国的君主了?
她明明从未见过他,可她看到他的时候总是感觉心头有些酸涩。
这是为什麽?
柳渡生把红盖头随手往床上一丢,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的表情没有变化垂眸冷冷地看着阮千岁。
沉默良久,两个人都盯着对方的脸看了很久,这是什麽意思,他们都被对方的脸吸引到了吗?
“长得不错。”
柳渡生终于开口说话了,可这说的阮千岁都不知要回什麽。
“谢…谢谢,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