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千岁刚蹲下想要伸手摸它的时候,那狗却突然呲起大牙恶狠狠地看着阮千岁。
阮千岁立刻收回了手眉头紧皱,这狗啥意思啊。
“六六真乖。”
柳渡生像是满意了什麽一样,得逞地摸了摸小狗的头。
阮千岁算是看出来了,柳渡生压根就不想让她碰他的狗!
“六六厌生,没吓坏你吧?”
“…我懒得跟你计较。”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柳渡生是故意的吧。
“它为什麽叫六六啊?”
“因为六六大顺。”
“…咱取名还真是通俗易懂哈。”
阮千岁不知道该怎麽说柳渡生了,说有点太敷衍了吧,但确实是个好的寓意。
“我捡到它的那天,是六月初六。”
阮千岁猛然看向柳渡生,她很少在他的脸上看出认真来,最多的就是他的那副不屑傲娇的嘴脸。
可在这一刻阮千岁在他的表情上看到了别的感情。
那是一种用语言表达不出来的感觉,他看六六的眼神中不仅仅只有宠溺,还有心疼。
“我捡到它时,它快死了。”
“它小小一个趴在石阶奄奄一息,如果我不救它,它会被冻死在那一天。”
阮千岁认真倾听着他跟六六的故事,她能看得出来六六的出现给柳渡生带来的影响也挺大的。
“六月初六,我救下它,所以它叫六六,懂了吗。”
“…怪…怪不得呢。”
阮千岁刚听得起劲,突然柳渡生的目光从六六的身上转移到了阮千岁的身上,这一举动把阮千岁吓一激灵。
“晨练要结束了,再不去你可就要被骂了。”
阮千岁看了一眼下人们的方向,柳渡生说得不错,要是她再不去她要被禾阳嬷嬷说上一上午,还是边扫地边被说。
阮千岁可懒得听她老人家磨磨唧唧,这可把她急得没有缓冲立即站了起来。
只见她的眼前突然变得一片黑,她的贫血犯了,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差点倒下去。
柳渡生看着她的模样也缓缓起身伸出手来扶住了她。
“…不好意思啊,有点虚。”
阮千岁站稳了脚步对着身後的柳渡生急急忙忙道了声谢便一溜烟跑走了。
柳渡生扶她的手卡在空中不知所措,他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理解。
他在干什麽,他今天是不是疯了,对她说那麽多就算了,甚至方才他还站起身来扶她。
他拍了拍手,没有丝毫犹豫也离开了此处。
阮千岁终于赶上了大部队,她偷懒了一个早晨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起来,最关键的是禾阳嬷嬷还没有发现她半路失踪的事情。
这可把阮千岁开心坏了。
可欢乐的时光有限,晨练结束,她享用完早饭便又被拖去扫庭院。
一扫便又是一早上,这一天又一天的苦命日子到底什麽时候是个头。
阮千岁後悔当时看到柳渡生的时候没有大声呵斥他对下人们说的什麽狗屁规定了。
什麽君主承认的夫人才是夫人,若是柳渡生一辈子都不承认阮千岁是他夫人那阮千岁是不是就要在这做一辈子的苦力活。
一想到这里阮千岁整个人都要崩溃了,看到面前还有一大半没有扫的院子她更崩溃了。
“风水轮流转,段淮肆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