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渡生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又再一次地走到了阮千岁的身旁。
他的眼神带着无奈和不耐烦。
满脸写着要不是因为阮千岁,谁会把他搬到床上去躺着。
他巴不得把他就地埋了。
“你…”阮千岁伸出食指指着柳渡生,她知道柳渡生不喜欢长鸣,但也不至于这麽不喜欢吧。
怎麽一拖二拽三嫌弃的,再怎麽说他也是昭月的爱人呐。
“我什麽?”
“你…我…他…”柳渡生的举动看得阮千岁已经无话可说了。
“你到底要说什麽?”
“你不怕他醒来找你单挑啊?”
怕什麽,柳渡生又不是吃素的。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麽心情单挑吗,要是他醒来第一时间是找我单挑,那我倒还挺欣慰的。”
阮千岁一听便知道柳渡生的话中意。
但是释怀这种事情主要是交给时间还有自己。
要是一个人能看开,自然而然地就看开了。
要是一个人实在看不开,那麽他无论怎样狡辩都是在给自己找借口,释怀不了就是释怀不了,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我们走吧。”
柳渡生拉住阮千岁的手想要离开这里,却被阮千岁轻易挣脱。
“至少得…得等他醒来再走吧,万一他想不开呢?”
柳渡生无奈地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长鸣,没有办法,但也只好这样了。
毕竟要是他们不等长鸣醒来,恐怕他醒来真的会做出什麽放弃生命的事。
“好吧。”
阮千岁恢复了记忆,同时也恢复了之前在轮回井那里的经历,她看着柳渡生,在心里感叹了一声自己的命怎麽这麽苦。
怎麽她到哪里都跟柳渡生脱不了关系。
在轮回井里柳渡生是谢临之,她是陆知漾。
现在在这里他是失去了记忆的段淮肆,而她是宋池虞。
怎麽感觉柳渡生就像是一个跟屁虫,仿佛从她炸了他家以後就一直黏在她身边。
他这是在报复她吗?
随着一声巨大响声,像是什麽东西从天而坠那样,阮千岁被吓了一激灵猛然回头看去。
是真正的林姗,长鸣的法术被净化,困住林姗的法术也消失了,她就这样直勾勾地从空中摔了下来。
这骨头没摔碎几根啊?
阮千岁立马赶了过去,她一把抱起林姗,把她放到了长鸣的身旁。
柳渡生在一旁沉思了一会,随後又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阮千岁。
“看…看我干嘛?”
“你把他俩放一张床上,等他们醒了你怎麽交代?”
阮千岁心虚地瞟了一眼柳渡生,阮千岁又不傻,她当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而且这俩还有深远的仇恨。
“那这只有一张床,我不放这我放哪,只是在一张床上躺着了而已,又没有干嘛…”
“明日我还有政务要处理,他们两个不会寻短见的,我们先走吧。”
柳渡生强硬的态度让阮千岁实在没有任何办法拒绝,他走就走了但是硬要拉着阮千岁一起走。
“诶…等等……”
还没等阮千岁挣脱开柳渡生拉着她的手呢,躺在床上的长鸣像是突然诈尸了一般猛然坐起,没有任何征兆。
这可把阮千岁这个不禁吓得小胆子吓得一股脑往柳渡生的怀里钻。
柳渡生见状没有办法,只好伸出手拍了拍阮千岁的後背,他温柔地推开阮千岁担惊受怕的走到长鸣的面前。
“长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