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姗这个臭狐狸怎麽把他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你先下去吧。”
阮千岁故意把林姗支开就是为了能够和柳渡生单独说话,可林姗非但没下去,反而还理所当然地站到了柳渡生的身边。
面前的这一幕幕让阮千岁産生了不好的感觉。
柳渡生今日唤她前来,到底是为了想念她,还是因为别的什麽?
柳渡生把身旁的林姗搂在了怀中,并用着一副极其暧昧的眼神盯着她看了许久。
阮千岁仿佛猜到了她今日前来的目的,她微微张口但又戛然而止,她不敢猜,也不想猜。
“君主大人,妾身帮你把她喊来了,快点跟她说呀。”
柳渡生的眼神开始变得冷漠,阮千岁也看不到他瞳孔中的倒影。
“娶你本就是为了两国事宜,眼下两国交好,我觉得我们也不用再继续演戏了吧?”
柳渡生把林姗牢牢护在身後,却把冰冷的目光对向了阮千岁,看着他那张冰冷无情的脸,她又想起来当日柳渡生对她的羞辱。
那天,柳渡生也是像审犯人一般看着她。
今日,柳渡生仍是用那样的眼神盯着她,比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瞳孔里再也没有了灵气。
“所以,你要休了我,对吗?”
“留你到现在已经够仁慈了吧,你若不想走也可以,给姗儿当侧妃,如何?”
“······”
苍白的话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一刀刀捅向了阮千岁。
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对于阮千岁而言确是对她的万般羞辱。
最初结下的誓言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的讽刺,直到一滴泪水划过阮千岁的脸颊,她才意识到自己怎麽又哭了?
这一次又是为了什麽哭呢,是因为自己再一次被羞辱,还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让自己现在显得那麽可怜。
“不好意思,我从来不给人做侧妃。”
“那你就等着我的休书吧,你个没人要的野犬。”
“······”
阮千岁擦掉自己的眼泪,一句话彻底打消了她对柳渡生最後的幻想。
“以前你是这样,现在你依旧是这样,说我是没人要的野犬,那你又是什麽好东西呢?”
听到这句话後柳渡生的眼中很明显闪过一丝光亮,他拉林姗的那只手也逐渐放下,他半张着口想要说出点什麽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拦在了半路。
“我至少不会平白无故地冤枉好人,至少不是一个感情骗子,更不是一个随便抛弃他人之人,你呢,你有心吗?”
“你为了一个狐媚子你竟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当初是谁说过不会抛弃我的这种话,原来你说话从不分轻重想说什麽就说什麽是吗?”
“死在雷劫之下的该是你不该是晟以陌,你也不配站在这里,你该在黄泉之下跟那些亡命之徒一样永世不得安宁,该死的一直都是你。”
听到这里躲在柳渡生身後的林姗蹙紧了眉头,她知道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柳渡生了,柳渡生马上就要觉醒了。
“既然那麽喜欢跟一个狐媚子待着,那我便祝你们长长久久。”
“奥对了,一直躲在别人身後操控别人是永远都翻不了身的,说的就是你,躲在阴沟里想要掠夺别人幸福的老鼠。”
阮千岁话音一落,便头也不回扭头就走,林姗听到最後那句话本想冲上去杀了阮千岁的,可奈何柳渡生比阮千岁先一步苏醒了。
柳渡生猛然惊醒看着自己正拉着林姗的手吓得连忙甩开来。
“你为何会在这里,刚刚到底发生了什麽?”
计谋未成的林姗只好稳住面前的柳渡生,硬挤出来一个微笑回着柳渡生的话:“没什麽,奴婢只是路过罢了。”
林姗说完便匆匆离去了,羞辱阮千岁的时候还说是妾身,转眼就变成奴婢了。
还真是阴沟里的臭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