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瓦洛里斯停下了脚步,他看着眼前这匪夷所is所思的一幕。基里曼没有使用任何他熟悉的战斗技巧,他只是在散步,而两位强大的敌人,则像是在演一出滑稽的默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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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是战斗了。
这是……戏耍。
『铁笼』的核心在短暂的混乱后,得出了新的结论。
『常规物理攻击无效。目标已建立局部现实扭曲场。切换策略。』
它的意念不再专注于攻击基里曼本体,而是转向了整个宏伟的殿堂。
『如果无法摧毁异常,就摧毁异常存在的环境。』
下一刻,整个殿堂开始剧烈地震动。构成墙壁、地面和穹顶的古老金属,开始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它们的分子结构正在被强行改写。
坚固的地面在基里曼的脚下开始液化,变成了翻滚的金属流沙。墙壁融化,化作致命的浪潮,从四面八方向他拍来。头顶的穹顶则化作无数锋利的金属尖刺,如同暴雨般坠落。
整个殿堂,变成了一个旨在活埋一切的巨大坟墓。
“基里曼!”瓦洛里斯高声示警,他挥舞长矛,击碎了数根袭向自己的金属尖刺,但更多的攻击让他也只能自保。
佩图拉博见状,出了残忍的笑声:“哈哈哈哈!基里曼!你的小把戏到头了!我看你如何对抗整个世界!”
他暂时停止了攻击,任由自己陷入流沙,看着基里曼即将被整个殿堂吞噬。
『我儿,危险!』许欣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急切,『不要试图对抗它!你没有足够的力量去重塑整个殿堂的法则!稳住心神,记住我说的,守住你的一方天地!』
基里曼的处境岌岌可危。他脚下的地面已经消失,身体正在不断下沉。四面八方都是致命的金属浪潮,头顶是死亡的尖刺之雨。
他深吸一口气,将帝皇之剑猛地插入脚下的流沙之中。
他抬起头,环视着这片崩塌的世界,说出了他的第二个规则。
“坚固。”
这一次,规则的作用对象,不是敌人,而是他自己立足的地方。
以帝皇之剑为圆心,半径三尺的地面,瞬间停止了液化。不仅如此,它们的结构被无限强化,变成了比金刚石更坚硬,比最坚韧的合金更牢固的存在。
无论周围的金属流沙如何翻涌,无论四面八方的浪潮如何拍打,无论头顶的尖刺如何坠落,基里曼脚下的这片方寸之地,都稳如磐石。
他站在自己创造的孤岛上,任凭世界天翻地覆,我自岿然不动。
金属尖刺撞在他的“领域”边界,无声地化为齑粉。金属浪潮拍打在孤岛的边缘,被更坚固的法则弹开。
佩图拉博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的脸上,只剩下呆滞。
如果说第一次的“迟缓”只是让他感到诡异和愤怒,那么这一次的“坚固”,则让他感到了……恐惧。
一种凡人面对神迹时的,最原始的恐惧。
这不是力量,不是灵能,不是任何他能理解的东西。基里曼没有去对抗那股重塑殿堂的力量,他只是简单地……无视了它。他在一个崩塌的世界里,为自己划出了一片不受影响的净土。
『逻辑错误!逻辑崩溃!』『铁笼』的意念中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恐慌”的情绪,『目标无视宏观环境重塑!法则优先级被覆盖!这不可能!』
“不……不可能……”佩图拉博喃喃自语,他看着站在孤岛上,连动力甲都没有沾上一丝尘埃的基里曼,万年来的骄傲和自负,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他引以为傲的计算能力,他精心设计的攻城器械,他那足以让世界颤抖的力量,在基里曼这轻描淡写的两个词面前,都成了一个笑话。
『守住你的一方天地,让他们在你的规则里撞得头破血流!』许欣的声音在基里曼脑中回响,充满了快意。
基里曼看着失魂落魄的佩图拉博,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怜悯:“佩图拉博,你输了。你追求的真实,是让所有东西都变成和你一样的铁罐头。而我守护的真实,是让生命拥有选择的可能。现在,这股力量,也做出了它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