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喻离还是没把药送出去。
可能是因为淋了雨喻离没抗住,也可能是因为情绪大起大落太过激荡。
总之喻离十分凄惨的在第二天就烧了。
他半夜只是感觉头晕晕沉沉很难受,想去拿杯水起身却现头重脚轻。
接着是花瓶碎裂的声音,喻离身子一歪摔上了床头柜,oor送给他的花连带着花瓶都一起被摔了。
地板上一块一块的全是瓷器碎片与七零八落的花瓣。
喻离呼吸沉重眼前花,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处理不了。
躺倒在床上间,他似乎拨出了一个电话。
随后陷入了昏迷。
……
陈泊接到电话的那刻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他因为在处理白天的工作还没入睡。
班是要上的,牛马是要当的,员工是不羁的。
陈泊这个老板当的心累。
他加班加到不知天地为何物之时,接到喻离的电话他还很高兴。
但转念一看时间又觉得奇怪。
果不其然,电话接通后并无人声,只有喻离沉重的呼吸声还有一些意义不明难受的哼哼声。
……
陈泊用备用钥匙打开了喻离家的门。
进到卧室就看到让人心脏骤停的一幕。
小猫倒在床上不省人事,地上是一块块还没干的血渍与玻璃碎片。
而喻离的手臂、手掌、脚和膝盖全是玻璃划伤的痕迹。
陈泊去叫小猫却现怎么也叫不醒,心中产生了莫大的恐慌。
他突然回忆起幼时那个经常给自己吃肯cf的老奶奶。
那年陈锋回欠下一屁股赌债,自顾不暇更别谈给廖清生活费。整个家全靠廖清给别人缝衣服赚钱。
可这个年代手工缝衣又能赚几个钱?最后钱没有不说,人也累得崩溃。
陈泊还不能喊饿,有次他睡迷糊了在梦里砸吧嘴,肚子咕咕被廖清听到,又是被拎起一顿当陀螺抽。
廖清说他不懂事,说他看不起她。
总之各种难听的话都砸了过来。
陈泊能感觉到这是一个被生活压垮的大人,在朝比自己弱小的人泄。
弯了一辈子的腰在一个孩子面前直起来了。
他誓不会做这样的人。
事情的转机是他遇到了隔壁的老奶奶,那时他隔壁住的还不是陆家兄妹。老奶奶上了年纪家人不在身边,许是把陈泊当了她的孩子,每天会给陈泊一点东西吃。
一来二去也就熟络了起来,有天陈泊照常去陪奶奶聊天,却现奶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知道奶奶不会再像往常一样抚摸他的头,擦去他眼角的泪。
现在,老奶奶的身影似乎渐渐和喻离重叠。
陈泊呼吸不畅,忍住抖的手去探小猫的鼻息。
还好。
不过他探过去的手感知到了不同一般的热气,立刻从并拢的两指改为五指探上额头。
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