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道老鼠身上有多少细菌?医院还没住够?啊?还想住院妈妈现在就送你去!”
陆霖诺被妈妈突然的训斥吓得呆愣了好几秒,直到被强拉着手臂站起身才反应过来。
或许是因为耳朵不怎麽疼,手臂更不疼,所以他才能第一时间先将手里的仓鼠揣兜里,然後再爆发出凄惨的嚎哭声。
“妈妈,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妈妈,疼,我疼。”
“我今天不打你就不是你妈妈,还疼,有生病疼吗?有住院疼吗?”
陆霖焫越说越气,拎着逆子的耳朵,手里没有教训的工具,只能扬起巴掌往陆霖诺後背招呼,以此解气。
一时间,陆霖诺的哭嚎声响彻片场。
然後,总导演王成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他心道这对母子太有节目了,虽然陆霖焫打断了游戏录制,但教育熊孩子难道不必游戏更精彩吗?
看看,弹幕上之前骂陆霖诺的各路粉丝都熄火了,直播间观看人数瞬间飙升。
中国人谁不爱看热闹,尤其是这种家庭戏码的,这个时候,不把所有镜头怼着陆霖诺,他都不配做个综艺导演。
与王成的快乐不同,陆霖诺心里既害怕又难过,他可是第一次做错事情,惹妈妈发这麽大火,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办?只能一个劲哭喊着自己错了,一定改正。
他可一直是家里最乖的最小的宝贝呀!
各组嘉宾纷纷上前劝解,然後,陆霖焫多有了解自己拴在身边亲手带着的孩子,就有多不衆人听劝。
开玩笑,她能不知道陆霖诺既然敢大声哭嚎,只能证明熊孩子确实知道自己错了,而不是真被教训疼了。
陆霖诺的哭,差不多可以分为两种情况。
闷着嗓子哭,通常是发病了。
沉默着瘪着嘴流眼泪是真疼了伤心了难过了。
但凡嗷嗷大哭,不是无理取闹,就是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靠大哭来博取同情。
陆澄泽一到录制现场就看见这罕见且吓人的一幕,他原本担心姐姐和外甥被外人欺负,结果到场看到的确实姐姐的无情铁掌正在教育外甥。
不敢再耽误,陆澄泽也顾不上镜头正在录制,赶紧上前拉架。
别人劝解,都是围在陆霖焫身旁劝道着,让其放过孩子。
陆澄泽则直接上前,心疼的捂着他姐拧着陆霖诺耳朵的手,将小外甥护在怀里,替对方求饶道:“算了姐,孩子还小,教训教训得了,一会儿闫峯该担心了。”
陆澄泽的出现,不仅让陆霖诺有了依仗,连後背挨的巴掌也被转移到对方身上。
他自己反倒缩在自己舅舅怀里,哭嚎的更大声,鼻涕眼泪往人身上乱蹭,力求妈妈听到他的忏悔,力求舅舅赶紧护着他替他说好话。
陆霖焫松开了拧着陆霖诺耳朵的手,刚才没人敢上前,陆霖诺只能乖乖地站着不动被她训,现在有了挡箭牌,这小子立刻见风使舵地开始躲。
她怕挣扎间下手重了,所以还是松了手。
“你知道他干了什麽?不是闫峯给惯的烂毛病还能有谁?捧着老鼠都亲,我不教育?让你们都给他瞎宠着惯着吗?”
陆霖焫真是气的肺都要炸开了,多埋汰的东西,怎麽就能让在手里送到嘴边亲呢?
陆澄泽陪笑着,亲老鼠?他哪知道呀?
“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
陆澄泽手忙脚乱的一边安抚怀里的哭嚎的少年,一边承接着他姐充满怒火的巴掌。
实打实地在陆澄泽身上发泄了几巴掌後,陆霖焫的心火总算消了消,她接过高梦和田甜早就准备好的湿纸巾,拉起陆霖诺的手,继续怒斥道:“过来,别哭了,再哭妈妈真的要生气了。”
陆霖诺非常识相地停止哭嚎,并且推开庇护他的舅舅,乖巧的转身低头站在妈妈面前。
“老鼠身上有很多细菌,很不卫生的,你身体又不好,不可以用嘴巴接触,知不知道?”
陆霖诺抽泣着,流着眼泪乖乖点头,“妈妈,我错了,我…。。我再也不乱亲仓鼠了。”
“那只老鼠呢?把老鼠给你舅舅。”
陆霖诺立刻地从裤兜里掏出老鼠,递给身边的舅舅。
额!
陆澄泽多少是有些洁癖在身上的,但是没办法,不拿走她姐又发火遭殃的还得是他,于是颇为嫌弃的捏着仓鼠後颈皮,快速的将其还给导演组。
“你在你舅舅身上乱蹭什麽?我还没把你耳朵拧红,你倒好,给自己蹭出一脸红印子。”
陆霖焫皱着眉,用湿巾给陆霖诺擦着脸,尤其是嘴巴,她用了好几张消毒湿巾才作罢。
陆澄泽无语死了,一个用完他这个挡箭牌就丢,一个嫌他的衣服硬把人孩子脸划红了,真是,他就多馀出现,谁能欺负他姐?那他得竖起个大拇指点个赞先。
“澄泽,你给闫峯回个电话,让他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