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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顾砚锡是在车祸后两天醒来的，得知自己可能一辈子也站不起来以后，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麻木地盯着天花板。
顾父请了护工照顾他，也找人给他制定了完善的康复计划。
但不管顾围来了多少人，也不管顾围的人说什么，顾砚锡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他就那样静静的躺着，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话也不说。
郁宁听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她抿了抿红唇，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床头，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察觉到她的靠近，病床上的顾砚锡眨了眨眼，转头看向窗外。
郁宁听盯着他的腿看了片刻，时隔一年多，终于再次喊出他的名字。
“顾砚锡。”
顾砚锡依旧没有说话，可他放在被子里的手，死死攥在一起。
“你又救了我一次。”
郁宁听的声音清晰的钻进他的耳朵里，是他这一年多以来，一直希望听到的声音。
“上一次你救我的时候，我说过，以前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
“现在你又救了我一次，算下来，我欠你一次。”
“如果你能好起来……我还认你这个哥哥。”
听到这句话，顾砚锡猛然转过头看着她。
郁宁听扯了扯唇角，笑意不达眼底：“我是认真的。”
即便顾母死后，顾砚锡恨她，恨郁母，甚至因为那些恨做出了很多失去理智的事情。
郁宁听也依旧无法否认，在从前的那十多年里，顾砚锡给过她太多温暖。
幼儿园的时候，她被别人抢走玩具，连哭都不敢哭的时候，是顾砚锡把自己的玩具塞给她。
小学时，同学都嘲笑她没有爸爸的时候，是顾砚锡为她出头，把带头欺负她的男生狠狠揍了一顿。
中学时，初潮来时，她慌张无措地红了眼，是顾砚锡把自己的外套给她裹上，带她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