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容颜俊极,却也冷极,眉峰如刀,眸光沉静,却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威压。
而最让禹司凤心神俱震的是,那张脸,竟与他……不,是与摘下面具后的他自己,一模一样!
世界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即便是孪生兄弟,也难以做到分毫不差。
难道是易容?
可那神情、那眼神、那浑然天成的气度,绝非一张人皮面具能够模仿。
李沉舟也在看着床上的少年。
面具下的真容他已见过,但此刻看到这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上。
流露出如此鲜活生动的惊愕与慌乱,那种奇异的违和感与熟悉感再次交织涌上心头,让他有片刻的怔忪。
少年眼神清澈,带着不谙世事的纯粹,与他经年累月沉淀下的深沉与杀伐截然不同。
明明是同一张脸,却因内在的灵魂而呈现出云泥之别。
“你醒了?”李沉舟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他走到桌边,自顾自倒了杯冷茶,目光却未曾离开禹司凤。
“你…你…是谁?”禹司凤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因紧张和天生的语言障碍,话语显得断断续续。
他紧紧盯着对方,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后倾,呈现出防备的姿态。
丢失面具的惶恐与面对“另一个自己”的震惊交织,让他心乱如麻。
“李沉舟。”他报上名字,语气淡漠。
“这里是我的地方,权力帮。你呢?为何会晕倒在城郊竹林?”
“权…权力帮?”禹司凤喃喃重复,眼中迷茫更甚。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号。
他来自离泽宫,那是一个隐于世外、规矩森严的地方,门下弟子皆戴面具,鲜少与外界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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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行是奉师命前往浮玉岛送信,怎会莫名其妙到了这里,还遇到了一个……
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物?
“我…我叫禹司凤。”他老实地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身下的锦被。
“来自…离泽宫。我要去…浮玉岛,不知…不知为何,到了此处。”
他顿了顿,鼓起勇气迎上李沉舟审视的目光,比起自身的处境,此刻他更关心另一件事。
“我…我的面具…你,你看到了吗?”
“离泽宫?浮玉岛?”李沉舟微微挑眉,这两个地名他都未曾听闻。
江湖上何时有了这样的势力?
他看着少年眼中毫不作伪的焦急,那是一种源于骨子里的规则烙印被打破后的无措。
他抬手,将那枚精致的面具放在桌上,出轻微的“叩”声。
“你说这个?”
禹司凤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看到面具完好无损,他明显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宫规…面具不能…不能离身……”
他看向李沉舟,眼神里带着恳求,“请…还给我。”
李沉舟没有立即回应,他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禹司凤的皮囊,直视他灵魂深处。
“离泽宫在何处?宫主是谁?你与我,又有何关系?”
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带着不容回避的压力。
禹司凤被他问得有些懵。
离泽宫所在是秘密,宫主名讳更不可对外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