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阿sir!”芙兰卡夸张地向后一倒,靠在车厢壁上,“这也要写报告?这好像是我们俩的私人任务吧?我跟伊娜莉丝出来‘逛街’,顺手解决了个人形路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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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蛇捏了捏眉心,把报告又收了回去,“抱歉,职业病。最近整理的文书太多,看什么都想走一遍流程。”她顿了顿,抬眼看向两人,“那就不写了,把刚才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口述一遍。芙兰卡,你先说。”
“我?”芙兰卡立刻来了精神,“那当然是,我如神兵天降,英勇无畏地冲向敌人……”
“说人话。”雷蛇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
芙兰卡并没有添油加醋的描述了情况过后。
“你是说,这支来历不明的雇佣兵拥有维多利亚的军用外骨骼装甲?”雷蛇听完,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她下意识地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才想起刚才为了方便行动已经收了起来,“那个穿机炮的铁罐头呢?你把他解决了?”
雷蛇看向芙兰卡。
“没,我只是给他画了个新妆。”芙兰卡耸了耸肩,指了指自己来时的方向,一脸嫌弃地闻了闻自己的袖口,“我把他引到东边那片化工废料堆放区了,那味道……啧,我这身衣服算是报废了。那家伙的观察窗被过期的油料糊了个严实,跟个瞎子一样在原地打转,没有继续追击,我就脱身了。”
“东区化工废料……我记得那里储存的是氯代烃混合废液,”雷蛇像是自言自语,“那就不奇怪了,这东西腐蚀性很强,能轻易污损大部分军用观察镜的复合涂层。短时间内,他的视野等于零。”
“听见没,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芙兰卡冲伊娜莉丝挤了挤眼,随即又把目光转回雷蛇身上,“不过话说回来,那身装备可不是普通佣兵能搞到的,动力反馈和关节响应度都快得离谱,绝对是维多利亚某个公爵手下的特种部队。”
“公爵的私兵?”芙兰卡自己说完都愣了一下“他们跑来特里蒙干什么?观光旅游吗?”
“也许是为了那个叫马丁的家伙?”伊娜莉丝提出疑问,毕竟这些人出现在和马丁有关的场所。
“除了那份海顿制药一号实验室的监控录像,我想不出别的东西了。”芙兰卡一摊手,“现在看来,那里面藏着的东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招人眼红。”
“我已经把这里的情况上报给了老板。”雷蛇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断力,“他让我们原地待命,在支援抵达前,不要再有任何行动。”
“原地待命?雷蛇你没睡醒吧?那马丁手里的东西怎么办?现在维多利亚的人也盯上他了,我们再不去,那份录像怕不是就要长翅膀飞了!”
“来不及了。”雷蛇摇了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眼镜戴了回去,镜片反射着车厢内幽暗的灯光,“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你觉得他们会不做任何准备吗?现在去鹰眼科技,只会一头撞进他们布好的陷阱里。马丁那个蠢货,现在恐怕自身都难保了。”
她顿了顿“要么,他已经被维多利亚的人控制住了,要么,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那我们就这么干等着?”芙兰卡的声音里满是不甘。
“这是最优解。”雷蛇的语气依旧强硬,“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把手里的这条‘鱼’看好。”她瞥了一眼车厢角落那个被捆成粽子的俘虏,“等老板的人来了,撬开他的嘴,至少能知道这支维多利亚小队的来路和目的。至于那份录像……”
她沉默下来,看向车窗外那片被霓虹灯映照得光怪陆离的城市夜空。
“事情已经出了我们的控制范围。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和莱茵生命之间的事了。”
停靠在特里蒙h港口的巴伦平台上,最高权限会议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特里蒙各港口繁忙的夜景。远处的城市地块像一头匍匐的、由钢铁与灯火构成的巨兽,呼吸着,律动着,散着无穷的诱惑与危险。
克里夫静静地站在窗前,双手背在身后。他没有看那片璀璨的灯海,而是看着窗玻璃上,自己那模糊的倒影。这城市就像一盘棋,而他,既是棋手,也是棋子。
“老板。”雷蛇的全息投影在他身后浮现,声音里带着一丝尚未完全平复的疲惫,“情况就是这样。我们抓到了对方的一名成员,但芙兰卡她们应该也暴露了。推测有维多利亚的军方势力介入……”
“俘虏的状况?”克里夫打断了她,声音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调调。
“还活着,嘴很硬,但也只是时间问题。”雷蛇顿了顿,“老板,芙兰卡她们……”
“没人受伤就行了。”克里夫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你做的很好,雷蛇。让她们原地休整,等待支援。”
“明白。那关于马丁和那份录像……”
“先放着。”克里夫终于转过身,镜片后的目光落在雷蛇的投影上,“现在有更有趣的鱼上钩了。把我们抓到的那个‘俘虏’的身份信息,以及这次事件的完整报告,整理一份,用最高加密等级,给哥伦比亚国防部。”
“国防部?”雷蛇的声音都变了调,“老板,您的意思是……这不等于把我们也一起摆上台面了吗?军方那群人可不好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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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潭死水,总要扔几块石头,才能看清水底到底藏了些什么。”克里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你就告诉它,有一群猎人,在它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摸进了它的领地,并且准备对它最肥美的那块肉下口。你觉得,它还能睡得着吗?”
雷蛇沉默了几秒,随即应声:“我明白了。”
投影闪烁了一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