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吃顿好的!庆祝我们e小队正式成立!雷蛇队长,你请客没问题吧?”
雷蛇镜片后的眼睛无奈地闭了一下。“我的第一项命令是,全体人员回各自的房间整理装备,一小时后进行第一次战术会议。”
“我反对!”
“反对无效。”雷蛇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杰西卡,香草,你们两个跟我来。”
“是,是!”两个女孩连忙跟上。
“切,真没意思。”芙兰卡撇撇嘴,一屁股坐回桌子上,对着剩下的几人说,“听到了吗?你们的新队长话了。不过别担心,等开完那个无聊的会,我再带你们去乐呵乐呵。”
“我拒绝。”慑砂转身就走。
莱茵生命,结构科,b层独立医疗中心。
这里是整栋大楼里最安静,也最压抑的地方。空气里永远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冰冷的无影灯光将每一寸地面都照得通明,不留一丝阴影。
“峰值……又一个异常峰值。”
赫默正背对着门口,站在一张巨大的数据光幕前,专注地盯着屏幕上那些飞滚动的生命体征数据。她穿着一身严谨的白大褂,一头柔顺的棕色长被干练地盘在脑后。
门开了,细微的机械声还是让她察觉到了。
“赫默。”
帕尔维斯的声音不大,却让赫默的身体瞬间绷紧。她转过身,看到来人,脸上那份专注迅被一种混杂着尊敬与疏离的复杂情绪所取代。
“老师。”她微微颔,“您这个时间点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们的‘希望’。”帕尔斯维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将目光越过她,落在了病房中央那张特制的医疗床上。
床上,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女孩正沉沉地睡着。她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也紧紧地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的噩梦。手腕和脚踝上,都连接着各种精密的监控仪器,细长的导线像蛛网一样,将她与周围那些冰冷的机器连接在一起。
她就是摇篮计划的核心实验体,伊芙利特。
“她的情况怎么样?”帕尔维斯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那个沉睡的女孩,眼神像是在看一件珍贵的、但尚未完成的艺术品。
“生命体征平稳,但精神波动异常剧烈。”赫默走到他身边,调出了另一组数据,“脑电波显示她正处于一种极端的应激性梦境中,生物反馈系统在过去十二小时内出了三次过载预警。老师,我建议再观察一段时间,强行唤醒可能会对她的神经系统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我们没有时间了。”帕尔维斯打断了她,语气不容置喙,“国防部那边,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他们想看到的是成果,而不是一份又一份的观察报告。”
赫默的脸色变了变:“可是,老师,她的身体数据还没有完全稳定!尤其是细胞源石融合率,还在一个危险的临界点上波动。现在进行嵌合疗法,成功率不会过百分之四十!”
“失败的后果呢?”帕尔维斯反问,似乎并不在意那个数字。
“失败的后果不是死亡那么简单,”赫默的声音有些紧,“而是灾难性的细胞崩毁,她会……她会被自己的能力活活烧成灰烬。”
“百分之四十,已经足够了。”帕尔维斯的声音依旧平静,但那份平静之下,却隐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狂热,“赫默,你忘了我们最初的目标了吗?我们不是在治病,我们是在创造一个奇迹!一个足以改变泰拉的奇迹!”
“可她也是一个生命!”赫默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情绪,她看着床上那个脆弱的女孩,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怜悯与挣扎,“她昨晚还在说梦话,喊着‘好烫’。她不是一堆可以随意组合的数据,老师!她会痛,会害怕!”
“痛苦,是进化的催化剂。恐惧,是弱者才有的情绪。”帕尔斯维转过头,镜片后的目光第一次变得锐利起来,他盯着自己最得意的学生,一字一顿地说道,“奥利维亚,收起你那些无用的同情心。你是一个科学家,你的天职,是探索真理,而不是在这里扮演一个多愁善感的护士。”
“老师,再给我二十四小时。”赫默几乎是在恳求,“只要二十四小时,我有把握将融合率的波动范围再缩小五个百分点,成功率能提到一半以上!”
“我给你一个小时准备手术。”帕尔维斯冷酷地回绝,“国防部可没有二十四小时的耐心。我,也没有。”
他下达了最终的指令,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仿佛刚才那场小小的争执从未生过:“一个小时后,我要在手术台上,看到我们的‘摇篮’,开始第一次呼吸。”
他转身,向门口走去,没有再看赫默一眼。
“这是为了科学。”在门即将关上的瞬间,他丢下了最后一句话。
赫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消毒水的味道钻进她的鼻腔,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晕眩。她看着床上那个对即将到来的命运一无所知的女孩,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双手,曾经拯救过无数生命。
而现在,它却要亲手将一个生命,推向一个未知的、充满了痛苦与疯狂的深渊。
她闭上眼,一行清泪,顺着她那张总是冷静理性的脸颊,无声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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