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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立场 居九五之尊者不是圣君有圣君之(第1页)

第92章立场居九五之尊者不是圣君,有圣君之……

太皇寺支摊算命的瞎眼老道士失足落崖摔死了。

陈良玉下山时,油纸裹的糖糕已不烫手心了。卦摊前,谢渊令她即刻回中书都堂与左相荀岘丶六部重臣共同商议接下来如何处置南洲王梁丘庭。

山道行路,耳畔全是山里层林的簌簌之声。

陈良玉猜测伏在林中的人是禁军,到了山脚,果真看到几个乔装成香客在山脚的镇子上四处溜达的熟面孔。

恰巧那几个人里有个禁军小旗,是陈良玉安插在禁军中的,那人领她到一个院子,交给她一拨五花大绑的人,几人身穿长宁卫的锁子甲,另几位是陈良玉的亲军,一见她,纷纷面露愧色低下头。

陈良玉与谢文珺留在山下巡视的人不多,只是循例在山下留置几人,下山时好接应。

眼下,留守的人全在这院子中庭坐着,整整齐齐捆了一排。

陈良玉与那位禁军小旗到暗处说了几句话。

“禁军来了多少人?”

“二百来人。”

陈良玉道:“什麽时候布下的。”

“你受召自北境回庸都那日,最早的一批人便在这里候着了。御史台的赵大人下狱那日,又增了几十,其馀的都是突然冒出来的。”

难怪。

陈良玉极快地分析眼前局势,谢渊贸然出现在太皇寺,看样子并非临时起意。他素来知道每年的春分至清明时节这段时日谢文珺会去太皇寺小住,却不知陈良玉会陪同前往,所以起初并未留置多少人,在她与谢文珺动身後,才又多加遣人去太皇寺周遭布控。赵兴礼落狱那日为何会突然增添几十人?此处有疑。

眼下亟待搞清楚的是,谢渊将这根线埋了这麽久意欲何为?是为了从谢文珺手中攘夺粮税之权,还是另有所图?

谢文珺前往太皇寺祭母身边依照惯例带着八十骑长宁卫,加之陈良玉的亲军,也足有百十号人,这百十来个军士极擅征伐,若要操动兵戈,即便禁军人数多出一倍也并无胜算。

如此看来,谢渊的目的绝非要与谢文珺兵戎相见。

大抵是谢渊在惶悚中的一次试探。

农桑粮税在谢文珺手里掌控着,若再以陈良玉的兵权添作羽翼,谢文珺便不再是为谢渊担社稷之忧的皇妹,而是一个随时能将大凛改天换地的秉政长公主。

宣元帝那封密诏在谢文珺手里以僞谤真,t已换过一次人间了。

那麽,下一次,她要换掉的又是谁?

谢渊本不惧谢文珺在朝臣心中声望日隆,也无所谓她弄权,谢文珺曾与先太子居东宫时,受先太子与太子太傅张殿成言传身教,才思纵横,可终究是一介女流,本领再大也只能做个辅臣为君效力,她若是个皇子倒不得不提防。

他本以为,即便谢文珺有谋权的心思,可手里只有一支长宁卫,能掀起什麽大风大浪?故而从未把谢文珺视作威胁。

陈良玉跟谢文珺走得愈近,他愈发觉得有什麽东西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问陈良玉:“你什麽时候跟江宁走得这麽近了?”

陈良玉回禀道:“惠贤皇後娘娘与臣的母亲曾是莫逆之交,娘娘临终时公主年幼,娘娘曾把臣叫到近前,托臣多加照顾公主。此来太皇寺,一为还惠贤皇後娘娘临终之愿,二来,替亡母凭吊故友。”

惠贤皇後薨于宣元十七年春猎,昔日身边伺候的宫人由宫中六局重新调度,有的去了别处当值,有的放归出宫了。宫女太监的调遣都有名录册子可查,那年谁在惠贤皇後身前伺候并不难寻,找到当年的宫人一问便知陈良玉所言不虚。

听她一说,倒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如此便好,可就怕还有旁的事。

幸而,谢渊着令陈良玉回宫议事时,她当即领命下山,并无表现出半点眷恋。

陈良玉心下可惜,没能亲手把糖糕摆在谢文珺的膳桌上等她醒来,更令她忧虑的是,谢文珺只怕还睡着,并不知谢渊身在太皇寺。谢渊既然尾随她出寺,永宁殿周遭大抵已尽是谢渊的人了。

陈良玉把糖糕交给黛青,嘱了两句让卜娉儿和林寅睡醒之後回侯府,便转身沿着山道往下走。

行至此时,陈良玉才擡头朝半山腰的山寺望了一眼,恰这时晨钟敲响,似从远山传来。

辰时了。

陈良玉挥剑挑断那拨人身上勒着的绳索,径自带人离开。

还没走出镇子,迎面一樵夫拉了辆堆满干柴的板车跑得满头大汗,嘴里喊着“让一让,让一让”。

木板车上的柴装得很满,左右都溢着,横占大半条道,路人赶忙避让免得让延伸出来的枯枝划了。

陈良玉勒着马缰往路边让了让。

拉柴的板车从身旁擦过去,枝丫差点勾了陈良玉的衣裳下摆。

柴火垛後面蜷着一个人,像一具死尸,绳子拦腰捆了两圈固定在板车尾的木桩上。

浸着血渍的八卦幡刺痛了陈良玉的眼目。

随侍当即拦停樵夫,“车上的人怎麽回事?”

樵夫是个矮壮实,肤色黢黑,一见穿官袍的,以为自己惹上了官司,慌里慌张解释:“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这老道士眼瞎看不见,还非要上山,这不今儿从山上摔下来摔死了。我上山砍柴看见他的时候已经没气儿了,我是瞧着他没儿没女的可怜,顺道拉回来了,想着裹张草席埋了,也别在山里喂狼。”

陈良玉下马,瞧了眼老道士的伤势,按着肋骨丶四肢摸了摸,身上皮肉尽是摔伤,四肢多处骨头断裂。是从高处跌落摔死的无疑。

乍一想,瞎眼的老道士失足落崖很合理,老道士眼睛看不见,一脚踏空便魂命归西了。可这老道士分明是装瞎,在太皇寺山上山下混迹多年,今早在谢渊面前犯了言忌,午时就殒了命,很难令人相信老道士的死是一场意外。

她又认为谢渊不会气度狭小至此。

可难保不会是今早随从在谢渊身後的几个禁军其中的谁做下的。谢渊这两年愈发忌讳有人在他面前提起宣元帝与柔嘉公主的痴症。他是帝王,这样脏手的事情臣僚不会叫他亲自染指,甚至用不着发号施令,便有人抢着去清除有碍观瞻的东西。

禁军小旗在不远处的茶摊歇脚,见这里有状况,忙带着两个弟兄赶过来,“大将军,可要查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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