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药play
姜安亿的恢复是肉眼可见的鲜活,从前几日气息涣散丶连擡手都费力的模样,
渐渐能靠着床头坐稳,苍白的脸色漫开层淡淡的粉,眼尾的倦意被暖光揉散,
看向人的时候,那双盛过病气的眸子亮得像浸了温水的碎玉,
姬治婉来的时候,指尖还在不受控地发颤。
作为坤泽,易感期的征兆从凌晨就缠上了她,後颈的腺体泛着细密的疼,
带着翻涌的燥热,四肢百骸都像有小虫在爬,叫嚣着要靠近一个乾元,要汲取那能让她安心的气息。
她本想托人传句话,今日不来了,坤泽易感期时最是脆弱,控制力降到最低,
她怕自己对着日渐鲜活的姜安亿,会忍不住露出失控模样。。
可指尖攥着帕子,想到昨日离开时,姜安亿拉着她的衣角,声音软软的带着依赖:“治婉,明天还来陪我好不好?”那声音像羽毛似的搔在心上,让她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
终究是撑着那点残存的理智,拎着熬好的药和清粥来了。
推开房门时,姜安亿正靠在床头,手里捏着本翻旧了的书,看得有些漫不经心,
听到动静,立刻擡眸望过来,眼里的光瞬间亮了几分,像盼着主人回家的小兽,朝着她的方向轻轻漾开。
“治婉。”她的声音还有点沙哑,却比前几日有力多了,尾音轻轻扬着,带着藏不住的雀跃,那是独属于对姬治婉的亲昵。
姬治婉“嗯”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可走近时,鼻息间涌入姜安亿身上的气息,
是属于乾元的丶清冽又温暖的气息,像冬日里的暖阳,又像山涧的清泉,
瞬间像温水泼在了易感期的燥热上,让她紧绷的神经松了一瞬,却又在下一秒,勾起了更深的渴望。
她垂下眼,不敢多看姜安亿的脸,怕自己眼底的灼热会被捕捉到,只低头将食盒放在床头柜上,动作间,指尖的颤意又明显了些。
“今天感觉怎麽样?”她一边问,一边打开食盒,拿出温热的清粥,瓷碗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稍微压下了一点身体里的燥意。
“好多了,”姜安亿看着她的侧脸,目光落在她紧抿的唇上,
治婉今天的唇色好像比平时深一点,下颌线也绷得更紧,连後颈的腺体都似乎微微泛红,“能自己坐一会儿,气息也顺多了,阿婉熬的药很有用。”
姬治婉点头,盛了一勺粥,吹了吹,才擡眼递到她嘴边。
往日做这些动作时,带着的从容和熟稔,可今天,指尖的微颤让粥勺晃了一下,温热的气息拂过姜安亿的唇瓣。
姜安亿微微张口,含住勺子,舌尖不经意间擦过姬治婉的指尖,像一片柔软的花瓣轻轻扫过。
那一瞬间,姬治婉像被烫到似的,指尖猛地收缩,却又在半空中顿住。
易感期的感官被无限放大,那一点柔软的触感仿佛顺着指尖蔓延开来,腺体处的疼又加剧了几分,燥热感直冲头顶,让她呼吸都乱了半拍。
她别过脸,不敢去看姜安亿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慢点儿吃,别烫着。”
姜安亿也愣了一下,舌尖似乎还残留着指尖的微凉触感,心跳莫名快了起来。
姜安亿乖乖地张嘴,任由姬治婉一勺一勺地喂着粥。
清粥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暖了胃,也暖了心。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人轻轻的呼吸声,还有勺子碰撞瓷碗的清脆声响,
空气里好像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息,黏腻的,带着点甜,像春日里要开未开的花。
粥很快喂完了,接下来是药。那药是姬治婉特意熬的,加了点中和苦味的蜜糖,可依旧带着淡淡的苦涩。
姬治婉端起药碗,舀了一勺,吹得温度刚好,才又递到姜安亿嘴边。
姜安亿看着那黑褐色的药汁,微微皱了皱眉—,她不怕苦,只是想逗逗自家的小坤泽。
他擡眸看向姬治婉,眼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像个撒娇的孩子:“治婉,药好苦。”
姬治婉的心猛地一软,易感期带来的燥热和烦躁好像被这眼神抚平了不少。
她放柔了声音,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纵容:“乖,喝了药,好得更快,等好了,我给你做你爱吃的桂花糕。”
姜安亿抿了抿唇,还是张了嘴,可药汁入口的瞬间,那淡淡的苦涩还是让他她下意识地皱紧了眉,
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没咽下去,反而微微偏过头,像是想把药吐出来。
“别吐。”姬治婉的声音立刻响起,带着点急切,伸手轻轻扶住了她的下颌,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皮肤传过来,带着点灼热的温度。
姜安亿的下颌线条利落,却带着属于乾元的温热,触感好得让姬治婉心头一颤,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