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魔力。
那抹笑容仿佛有某种吸引力。
棒梗他们突然觉得豁然开朗。
虽然这话刺耳,却很有道理。
崭新的自行车、挺括的呢子大衣,还有手腕上闪亮的手表。
这些都在眼前晃动。
三个年轻人感觉心里某处被猛地打开。
水自流适时收住话头。
“今天有笔大买卖要谈。”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想好了要不要合作,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再过来。”
棒梗刚要开口。
“担心是骗局?”水自流轻笑,“先想想你们有什么可骗的。”
“钱财?美色?”
“要不是看你们机灵,要不是都讨厌赵江……”
“我的肉包子和烤红薯难道是大风刮来的?”
“用你们的话说,这叫英雄惜英雄。”
他骑上自行车,呢子大衣在风中飘起。
“记住,疑心太重的人——”
“会错过改变命运的机会。”
车轮碾过积雪的声音渐渐远去。
三个年轻人站在寒风中。
谁都没说话。
但胸腔里的心跳声却震耳欲聋。
无论是思想还是物质条件,都远远过他们。
赵江带的开荒团也比不上他们。
表面上看赵江和开荒团风光得很。
但他们连一块金表都没有。
更别提自行车了。
呢子大衣更是想都不敢想。
跟水自流、骆士宾一比,赵江这帮人简直傻得不行,土得掉渣。
郑娟?
一个小学文化的人,能懂什么?
长得好看,但心里全是花花肠子,是个见异思迁的轻浮女人。
不过是因为贪图强壮的小伙子罢了。
哪懂得男人真正的本事在于钱财!
赵江这个傻瓜,把一切都献给了国家。
就算将来有功有名,有钱有势——
他的女人呢?
那些跟着他的兄弟呢?
还不是一样要面对现实?
终究还是些土里刨食的家伙!
“去你的!”
刘光天狠狠把锄头扔进沟里,转身就走。
在这儿他简直就是个苦力。
挣的工分全用来填补医药费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