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阅历丰富的年长者,和一个张扬漂亮的小姑娘。
作为朋友觉得可惜的点在于小姑娘会被这个寡淡无味的老家伙驯化,从而变成和他一样无趣的人。
但似乎大家都想错了。
两人一次又一次地同面出席,一道又一道的头条新闻。
张扬的人依旧张扬,沉稳的人依旧沉稳。
貌似谁都没有改变谁,一切维持着原本的样貌。
但在不为人知处,拿着画笔的小姑娘早就得到了年长者的默许,肆意地在那只有黑白的世界里画上大片的彩色涂鸦。
无法抹除的痕迹。
……
柯香听得津津有味。
不知她想到什么,突然得出一个结论:“小芙,裴总对你怕不是一见钟情吧。”
虽说有个什么婚约,但这都什么年代了。
总不能裴总真是大孝子吧?老人一病就急着领证结婚。
像这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有得是反抗一切的手段。
柯香这话江听芙想都不敢想,直接否认:“不可能。”
裴青序现在喜欢她并不代表以前也喜欢她。
“怎么不可能?”
“……哎呀反正就是不可能,”江听芙总不能把裴青序结婚三个月都不碰她的事情说出来,“要是一见钟情,他就不会同意跟我签字离婚了。”
柯香脑回路清奇:“所以他现在不是后悔了吗?”
江听芙无比清醒:“现在是现在,以前是以前。”
柯香:“……说的也是。”
年向曦笑得淡然:“以前过去了,现在好就行,小芙还年轻,很多事都可以重头再来的。”
不知有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深意,江听芙低着头没有出声。
柯香跟着说:“是啊,我觉得裴总现在对你可宝贝了,重新考虑考虑呗?”
江听芙本就被年向曦的话扰的心跳乱糟糟的。
再被柯香一句“可宝贝了”一刺激。
顿时像只炸了毛的猫,愤愤把脸埋进袖子里:“哪有哪有!他对我才没你们说得这么好呢……”
柯香:“是吗?”
江听芙:“是啊!”
柯香微眯起眼,抬头冲四人桌一喊:“裴总,小芙说她被蚊子咬了。”
江听芙:“?”
四人桌那头立马站起个身影,熟练自然地从储物架上拿过粉色包包,从里面拿了个东西走过来。
难得出来放松,裴青序喝了不少,面色微微泛红,带着一身醉人的酒气靠近。
醉意中依旧是可靠得让人安心的沉稳。
他手上拿着瓶止痒药,蹲在江听芙面前,大掌握上她的膝盖:“我刚刚点了驱蚊液,芙芙穿着短裤还是被叮了吗?”
江听芙对着柯香挤了挤眼。
柯香笑得直不起腰。
裴青序的手又从膝盖绕到小腿肚,轻拍了拍:“芙芙,站起来我看看哪里被咬了。”
江听芙被柯香挖了个坑。
又不敢把三人刚刚聊的话题暴露出来。
咬着唇朝裴青序伸手:“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涂。”
“可以。”裴青序应下,药却还拿在手里,“告诉我哪被叮了。”
江听芙:“……”
她怎么知道啊!
她上哪给他找两个蚊子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