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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起床惊魂记（第1页）

开心公寓楼o室的晨光，是被胡一菲的平底锅“哐当”撞灶台的声音砸开的。

不锈钢锅铲磕在锅沿上，脆响裹着番茄鸡蛋的香气钻进修长的卧室门缝——床上那团裹着珊瑚绒被子的“人形粽子”动了动，露出曾小贤鸡窝头的一角，含糊的梦话黏黏糊糊：“一菲……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

胡一菲的声音裹着锅铲的“寒光”飘过来：“曾小贤，你要是想今晚跪的键盘再厚两厘米，尽管睡。”

被子里的动静瞬间停了。

三秒后，曾小贤顶着炸毛的头弹坐起来，眯着眼摸床头柜的手机——屏幕亮起来的瞬间，他“嗷”地一声蹦下床，拖鞋都踩反了：“六点二十了？！我的头盔呢？王站长昨天刚说再迟到扣绩效！”

“头盔在玄关挂钩上，”胡一菲端着煎蛋盘出来，锅铲往盘子沿上一敲，“上周你忘戴头盔被交警拦的罚单，还贴在冰箱门上——自己看。”

曾小贤扒拉着头往玄关冲，半路撞在门框上，捂着额头龇牙咧嘴：“一菲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叫了三次，”胡一菲把牛奶倒进杯子，抬眼扫他，“第三次你说‘王站长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会给我批假的’——需要我把录音放给王站长听吗？”

曾小贤瞬间蔫了，叼着面包片去扯头盔，手指还在抖：“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今晚回来我把键盘擦三遍！”

胡一菲看着他把面包片嚼得满嘴渣，又把乐瑶的幼儿园水杯塞进他背包：“顺便绕路买我昨天说的卤味——少放辣，乐瑶要吃。”

“收到！”曾小贤敬了个歪歪扭扭的礼，刚拉开门，就听见楼下楼传来熟悉的“河东狮吼”。

楼o室的“起床副本”，进度比楼慢了半拍。

陈美嘉的拖鞋“啪嗒”踩在地板上，手里攥着吕子乔皱成一团的工服：“吕子乔！你再不醒，这个月的全勤奖就跟你藏的那包薯片一样——进垃圾桶了！”

床上的吕子乔把脸埋进枕头，声音闷得像被揉过的塑料袋：“美嘉……就睡两分钟……昨晚我帮生鲜区搬了四箱橙子，胳膊都快成橙子了……”

话音刚落，肉乎乎的小手“啪”地拍在他后背上——是扎着双马尾的小小布，掌心贴着他的睡衣，力道轻得像羽毛，却精准踩中了吕子乔的“软肋”。

“爸爸！起床！如来神掌！”

吕子乔“嗷”地弹起来，捂着后背瞪圆了眼：“小小布！你这招现在都不用预热了？遗传你妈的‘暴力基因’是吧？”

“妈妈说，迟到的爸爸要被如来神掌‘教育’！”小小布叉着腰，圆脸蛋皱成小包子，“再不起，市老板让你搬榴莲哦！”

吕子乔瞬间想起上周被榴莲扎的手，疤还没消，赶紧抓过工服往头上套，余光瞥见手机屏幕——六点二十五。

“完了完了！美嘉你怎么不叫我！”

“叫了四次，”美嘉把豆浆往他面前一推，语气和楼上的胡一菲如出一辙，“第四次你说‘市老板是我拜把子兄弟，会给我留收银台的’——需要我把聊天记录截给老板看吗？”

吕子乔叼着油条的动作僵住了，咽下去的油条差点卡嗓子：“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今晚回来我把键盘跪出花！”

刚说完，楼的门开了，胡一菲牵着揉眼睛的乐瑶站在楼梯口，跟抱着小小布的美嘉对上眼——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六点二十必须起床！今晚把闹钟调早十分钟！”

曾小贤和吕子乔扒着各自家门框，对上视线，齐齐叹了口气：“女人的默契，真可怕。”

o室的早饭桌，是曾小贤的“极限操作现场”。

他叼着面包片往背包里塞快递单，面包渣掉了一桌子，乐瑶举着小勺子，用指尖轻轻戳他的胳膊：“爸爸！弹一闪！不许掉渣！”

曾小贤赶紧把面包片咽下去，手忙脚乱地擦桌子：“好好好！乐瑶小卫士说得对！”

胡一菲把煎蛋往乐瑶碗里夹，又给曾小贤塞了个茶叶蛋：“骑慢点，昨天你那小电驴的刹车声，三楼都听见了——别把快递箱颠散了。”

“知道了知道了！”曾小贤抓起头盔往头上扣，刚出门又折回来，在乐瑶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宝贝女儿！今晚给你带草莓布丁！冷藏的！”

乐瑶举着小勺子挥了挥：“爸爸再见！记得戴头盔！”

o室的早饭桌，是吕子乔的“掉渣重灾区”。

他啃着油条掉了满下巴渣，小小布举着纸巾往他脸上擦，肉乎乎的手把他的脸揉成了包子：“爸爸！如来神掌！不许掉渣！”

吕子乔赶紧把油条举高：“好好好！小小布小卫士说得对！”

美嘉把芒果块往小小布碗里放，又给吕子乔塞了个包子：“算钱的时候别数错了——上周你把三十块算成三百，被老太太追着骂了三条街，我脸都丢光了。”

“知道了知道了！”吕子乔抓起工牌往脖子上挂，刚出门又折回来，在小小布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宝贝女儿！今晚给你带冰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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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布举着芒果块挥了挥：“爸爸再见！不许算错钱！”

胡一菲牵着乐瑶，美嘉抱着小小布，刚走到公寓楼下，就撞见了楼冲出来的关谷神奇——他日式围裙上沾着寿司醋，手里攥着外卖箱，头都跑歪了：“糟糕！昨晚给悠悠画的‘侠女悠悠’漫画稿，忘在餐桌上了！要是迟到，站长会让我‘切腹自尽’的！”

唐悠悠叼着面包片追出来，手里举着卷边的画纸，马尾辫晃得像小秋千：“关谷！你的漫画稿！我帮你收在书包里啦！对了，我今天配音的哭戏台词，你帮我对对——‘公子，你若走了，小女子便守着这棵树，等你一辈子……’”

关谷接过画纸，眼睛“唰”地亮了，把画纸塞进外卖箱侧袋：“悠悠，你的台词念得有感觉！等我送完上午的外卖，回来给你画‘侠女打坏人’的分镜！”

他刚跨上外卖车，楼的赵海棠端着两杯咖啡冲下来，杯壁上挂着歪歪扭扭的“云朵拉花”：“一菲姐！美嘉姐！尝尝我新做的拉花！是不是很像云朵！”

咖喱酱拎着播音稿跟在后面，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那是抽象云——刚才有客人说这拉花像被踩过的。”

赵海棠瞬间蔫了，咖啡杯往身后藏：“艺术是需要懂的人欣赏的！”

送孩子去幼儿园的路上，胡一菲和美嘉的吐槽就没停过。

“曾小贤昨天送快递，把王阿姨的包裹忘在小区门口，王阿姨追着他的小电驴跑了半公里，”胡一菲把乐瑶的帽子戴正，“回来还说‘王阿姨身体真好’——我真想给他来个弹一闪。”

“吕子乔上周算错账，把市的鸡蛋多给了老太太十个，老板扣了他五十块，”美嘉给小小布擦口水，“他回来还说‘老太太笑得像我丈母娘’——我真想给他来个如来神掌。”

乐瑶举着小手，轻轻戳了戳小小的胳膊：“弹一闪！保护妈妈！”

小小布也举着小手，轻轻拍了拍乐瑶的手背：“如来神掌！一起保护！”

两个女人看着手牵手的小不点，突然笑出了声——再闹的清晨，裹上孩子的软乎乎，就都成了甜的。

幼儿园的一上午，是“温柔小卫士”的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