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攥起来,没让陈念看见。
“没事。”傅非臣说,“我去公司了。”
陈念打了个呵欠,胡乱点头:“喔。”
拿什麽他不在乎,反正傅非臣想做的事他从来拦不住。陈念松开胳膊坐回床上,链子拖在地上铛啷啷响。
傅非臣脚步一顿。几秒钟後,他若无其事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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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天傅非臣都在外面忙,估计是那个什麽研究院的事情。陈念乐得自在,抱着今今看了一整天的新闻频道。
不过他其实没多大兴趣,听着打发时间而已。失去狗牌的今今也有点蔫吧,趴在陈念腿上,委屈得一动不动。
……
瞧这可怜样,真想把它一起带走。陈念跟今今碰了碰脑袋,心里直叹气。
不太可行,难度系数太高了。不过他走後,傅非臣应该也不会把今今怎麽样。
这麽大一个总裁,不至于和真·土狗过不去吧。
陈念哄了它一会儿,门就被敲响了。有个保镖推着餐车进来:“陈先生,该吃晚饭了。”
傅非臣不在的时候,陈念可以自己吃饭。保镖将餐车推到床边,双手交握站回墙边。
不知道是在防什麽,防他被米饭噎死吗?
那也太蠢了。
陈念自娱自乐脑补了一会儿,发现不很好笑,嘴角就落了下去。他低头扒拉两口饭,发现今天这个保镖……
比之前的那几个要熟一点。
是当初和赵成佑一起,拉他打牌的那些人其中之一。具体叫什麽陈念不清楚,反正大家好像都管他叫六筒。
可能哥们儿除了打牌也略通雀艺吧。
“……”陈念扒拉饭的动作不自觉慢了点。他若无其事地叫了声,“筒哥,今天怎麽是你啊。”
这声哥叫得六筒一激灵,背挺得板直丶嘴巴也紧紧闭起来。陈念又喝了两口海鲜汤,再道:“傅非臣不让你跟我说话吗?”
……
六筒点头。
陈念继续问:“那你们是排好班过来的吗?”
六筒还是点头。
“都轮到你了,”陈念嘀咕了句,“赵成佑呢?”
“……”六筒一言难尽地闭着嘴。
陈念开始叹气:“这样无不无聊啊,你说句话吧,聊这个碍什麽事。”
六筒眼观鼻鼻观心,装死。
“……”陈念咬咬嘴唇,摆出个不耐烦的样子,猛地把碗放下了,“什麽意思,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不想跟我说话?你等着,我回头就告诉傅非臣你欺负我!”
他演得有点做作,是按刻板印象里撒泼打滚的小金丝雀来的,要是晏秋迟沈为舟之流在这儿恐怕会笑场,但糊弄六筒足够了。他目瞪口呆看向陈念,额头褶子能夹死蚊子:“……?!”
对不起了,筒哥。陈念在心里跟他道了个歉,面上丝毫不改,甚至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不干不净,我跟你们不一样,不靠拳头吃饭……去你们大爷的,怎麽不去鎏金打听打听,我当时在那儿一样是跟人硬拼的!比谁差了!”
演到这儿,陈念忽然真的哭了出来,眼泪刹不住地往下淌。六筒也没想到送个饭送出这麽大一篓子,一时间也顾不得许多,大着嗓门吼了起来:“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大家夥都知道你给傅总挡过刀,你是个仗义的!兄弟们都佩服!”
陈念哭得热闹,六筒也越说越止不住。他猛然上前,双手抱拳,掷地有声道:“陈大哥!”
陈念:……
谁大哥?
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