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翻出旧账,傅非臣恼了一瞬。他试图拉住陈念:“你冷静点,我当时没这麽想!”
“你还需要想吗?你的疯病在骨子里,都他大爷的是下意识。真这麽算,那精神病杀人是不是可以不算犯法?”陈念一把推在傅非臣胸口上,受伤地闷吼出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因为Lucas的死有多崩溃,就非要瞒下来,当成你另一道测试题吗?!”
陈念深吸几口气,感觉脸颊莫名发麻。视线也有点发晕,他倒退一步,跌回床上,仰头看着傅非臣。
被他搡到窗边的男人手扶窗台,眼神阴鸷至极。
陈念却仿佛感受不到任何威胁。他舔舔嘴唇,流着泪却在笑。
“我当时说那句‘我从没怀疑过你’,你是不是特别爽啊,傅非臣。”
他轻松地耸耸肩:“现在,我後悔了。”
“你後悔什麽!”傅非臣终于忍无可忍,一步跨到陈念跟前,“别胡说,谁准你後悔了!”
他眼眶红得吓人。手按在陈念肩头时剧烈地颤抖着,似恐惧似崩溃,是他最不愿给陈念看见的自己。
可是陈念看见了,还尽收眼底。
“我全都後悔了。”陈念一字一顿道,“这话,我早该告诉你。”
“我不要你的施舍,也不要你的喜欢。这条命再贱都是我自己的,有没有你,都一样。”
“……好啊。”傅非臣怒极反笑。他低头喘了两口气,再擡头时,又变回陈念陌生的样子,“我再问你一遍,有没有我,都一样?”
这大概是他给陈念递的最後一个台阶。但小狗不领情,只是疲倦地闭了闭眼:“你还要,用我妈来压我吗?”
“我不会。”傅非臣答得很快。但旋即,他抓住陈念,一把将人掼在床上。
“操!”陈念忍痛骂道,“滚开,别碰我!”
“又不是第一次碰了,念念。”傅非臣压上来。借着四肢的桎梏,很快将陈念彻底扣回身下,少年红着眼睛屈膝欲踹,却被他抓住空隙,彻底顶开。
“你明明很喜欢。”
被人用膝盖恶劣蹭弄,陈念猛地弹起腰:“傅非臣我操你大爷,别逼我……”
“还是要恨我,对不对。”
男人声音沉在耳边,与灼烫湿吻一起。陈念一口咬在他唇上,铁锈味顿时弥漫,傅非臣却只闷喘一声。
啪!
这次他一巴掌扇在了傅非臣脸上。像是被打愣似的,伏在他身上的男人顿了几秒钟。
旋即慢慢偏过头,盯住他。
“念念。”他舔了舔唇角,声音轻如呢喃,“你恨我吧。”
後脊梁猛一凉,陈念试图坐起身:“你……”
一只手伸到他後腰,狠狠一揉。
“这样总不一样了,对不对?”
“傅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