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也说:“上次在大哥婚宴上,我不是怀疑老周有把柄在程枚君手里吗?我想知道是什么。”
“那照片上的女人跟你爸有关系?”
林穗忽然有一个疯狂的想法:
这不会是爸养在外面的……情人吧?那这女人肚子里的不就是……天!她不敢往下想。
“暂时还不知道和老周有没有关系。”其他的,涉及工作机密,周池也不方便说太多。
林穗心里暗暗祈祷没有,不然婆婆得多伤心啊。
哪怕她现在已经离婚了。
林穗对着照片看了又看,因为只有半个侧脸,也看不出花样来。
但她把这半个侧脸牢牢的记住了。
同时,她心想,得让罗菲菲多开始留意周围的动静了,万一那人扔孩子前,进行过“踩点”呢?
前世那人把孩子扔在她和顾劭南房子门口,是随手扔的吗?
搞不好是看中她和顾劭南小两口,看起来挺恩爱的,也不像是坏人,觉得他们会妥善处理孩子,才扔那呢。
不然,人家干嘛不扔给别人?难道这真是巧合吗?
这次,却是顾劭南和陈清荷两口子住那里……他们应该是恩爱的吧。
翌日温美静被老余带去结交艺术家了,周书记也有事去了县委,林穗因为那批木屐的客户代表要来收货,带着客户一起去鞋厂。
正好可以见到罗菲菲,交代她一些事情。
这批木屐做得很好,客户很满意,签名确认之后,安排货运、付尾款等工作,林穗交给于晓东处理,小伙子挺机灵的,也上进,还报读了夜校,学习外贸知识。
等他们可以独当一面了,她慢慢可以将更多时间放在开鞋厂上。
今日杨厂长没在,跟领导开会去了,销售黄经理负责接待客户,罗菲菲也在场。
因为涉及到线上的人员,不可避免的,也看到了顾劭南。
林穗因为小绒的事,所以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过来,面容十分憔悴,前世创业最艰苦的时候,一天只睡三两小时,也没见他这么憔悴过。
反而是精神奕奕的。
林穗很快移开目光,验货结束后,让罗菲菲跟她出去说两句。
罗菲菲说:“你知道吗?顾劭南被降职了。”
“哦?”怪不得那副鬼样子。
“昨天杨厂长开大会点名批评了他,当场宣布的,可爽死我了。昨天晚上,我路过他家,还看到他和陈清荷吵架,陈清荷说你要是不信,我就去跳河什么的,然后顾劭南就把她抱住。你说这种人把日子过得鸡飞狗跳,幸亏你没跟他——”
林穗问:“跳河?”
“是啊,吵的好激烈啊。不过我没听到更多,顾劭南怕吵着别人不好看吧,就把门给关上了。”
罗菲菲看林穗皱着眉头,有些担忧问:“他说你不孕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那可怎么办啊。
周书记现在说着不介意,谁知道以后怎么样,她村里有对夫妻就是,一开始很恩爱的,一直没孩子,最后还是离婚了。
林穗摸了摸小肚肚,“当然不是,他就是造谣。他怎么会知道我不孕,我又没跟他谈婚论嫁去做什么婚前检查。再说,现在的技术,也检查不出什么来,他如何就断定我不孕?”
刚说完,就看见顾劭南从拐角走了出来。
林穗脸上的笑容一凝。
顾劭南径直走到她们面前,那表情,难以形容,似笑非笑的,“我怎么会知道,你不是很清楚?”
“顾劭南,你还想来找打?”罗菲菲撸起了袖子。
昨天她追上去后,“呀”的一声给了他一个飞脚,要不是工友拉着,揍死他。
顾劭南完全不把罗菲菲放在眼里,紧紧的盯着林穗,“你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只是我没有证据。
所以,他们都以为我污蔑了你,杨厂长还为此批评我,降了我的级,你觉得对我是公平的吗?”
林穗重新笑了,但是讽刺,“那你做的一切,对我是公平的吗?我有没有孕,关你叉事?你说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