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洛将手中的笛子放到了袖中,不发一言的走到了那女子的面前,下一瞬,手中的长剑已经横在了那女子的脖颈上。
“我徒弟呢。”
“你的徒弟我又如何得知在哪儿。”
话虽是对叶洛说的,但那女人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停在叶洛身後的沈湛上。
叶洛手中微微用力,女人的脖颈上立刻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不舍得杀你的是他,从来不会是我,你说对吗?小师妹。”
仓绫冷笑了一声。
“我从来没有过什麽二师兄,我只知道早在很多年之前,原天山掌门的二弟子被逐出师门,上一代的天山只有两个弟子,一个是我,另外一个便是大师兄。”
叶洛挑了挑眉。
“那就更好办了。”
说着,叶洛直接将自己手中的长剑从仓绫的脖颈中拿下,下一秒,长剑直接刺入了仓绫的肩膀之中。
血液的味道瞬间萦满了全场。
“说不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的徒弟到底是何人我都不知道,我又如何能说的出来他的去处。”
仓绫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就好像肩膀上被插了一剑的人不是她一样。
“是吗,好一个不知道,既然你不知道,我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留着你了,把你杀了,我再去找我的徒弟想必也是一样的。”
仓绫将目光转向了从始至终存在感都很薄弱的沈湛。
“你难道就要看着他这麽对我吗?”
说到最後,仓绫像是再难克制自己的情绪。
她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因为她的这个动作肩膀处的伤口变得更加血肉模糊,但仓绫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
这一幕发生的实在是太过突然,直接让现场的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
而原本跟在宇文晔身边的花落和崔琦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仓绫在蛮夷当了将近二十年的大巫,在蛮夷人的心中,地位超然,哪怕是如王子波及这样的人,到了仓绫的面前,也是毕恭毕敬,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人逼成如此地步。
叶洛嫌恶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收回了自己手中的长剑。
仓绫原本就受了很重的内伤,哪怕叶洛这一下并没有用上内力,但也还是让仓绫闷哼了一声。
从始至终,沈湛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安静的几乎毫无存在感。
只是他不开口,却也不代表仓绫真的会忘了他的存在。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为什麽会算计你,但你不是也默认了我所做的一切吗?既然你已经默认了,为什麽又要恨我?是你自己背叛了他,你却要把这一切都怪在我的头上!”
叶洛的脸色难看的吓人。
“我从不知道。”
“在十几年前时候,你的武功便比我高上不少,那时的你已经踏入了宗师之境,而宗师若是中了春-药,完全可以用内力将那些药逼出来,但是你没有,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你早就想要和他划开界限,所以你才会对我半推半就。”
普通的春-药没办法拿一个宗师怎麽样,但里面若是加了蛊虫就又不一样了,只是这些话,仓绫就没有必要告诉沈湛了。
她就是要恶心他们,他怎麽可能会让他们两个有重修旧好的可能。
叶洛被吵的头疼,直接一巴掌拍了过去。
“你想要和他叙旧情,多的是机会,你如果不想让我把你杀了,最好说出我徒弟的下落。”
仓绫的武功本已不算弱,否则又如何以一介女流成了大汗的左右手,但比起叶洛却还是有些不够看。
带了内力的巴掌让仓绫的脸瞬间红肿了起来。
“人到底在哪里。”
叶洛的声音已经带了十足的不耐烦,随时都能拿剑砍人。
“仓绫,你又何必如此,九歌到底被你藏到哪里了。”
“我竟然不知道冷心冷情的沈湛何时有了为别人操心徒弟的癖好,还是说这只不过是因为你爱屋及乌?”
沈湛没开口。
叶洛却冷笑了一声:“你觉得他沈湛像是那种会爱屋及乌的人吗?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个孩子是他的亲生子,你觉得他不会担心吗?”
叶洛的话音一落,现场的除了波及的人之外都将目光齐刷刷的转到了他的身上。
有些事情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没人说出来,便会默认成不知道。
仓绫听到叶洛的话愣了一瞬,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沈湛:“怎麽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儿子我生的。”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晚上六点的时候发红包顺便送只口红。
一共二十五个,先到先得,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