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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绫的话音一落,现场的几个人都将目光转了过去。
仓绫却像是没看到其他人的目光一样,她直直的看向沈湛:“你难道不想知道他是谁吗?”
她似乎已经在心中笃定了沈湛不会任由自己的血脉出事,原本仓绫也没有准备说这些,只是刚才沈湛对那个孽种的在乎,让她嫉妒的发疯,哪怕没有这麽一个人,她也要说有,她说了有,那麽便是有。
只可惜,仓绫想错了一点,沈湛之所以在乎叶九歌,那是因为叶九歌是有着他和叶洛血脉的孩子。
而她若是有了他的孩子,那也不过是他背叛了自己所爱之人的证明。
“不可能。”
“为什麽不可能,是不可能,还是你不想承认,你怕了?”
“我看根本就没有那麽一个子虚乌有的孩子,若是有,你早就在刚才就说出来了他是谁,也不会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说,还是说你准备说那个孩子其实是巫洛,倘若巫洛真的是,为人母,你怎麽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送入大牢?”
叶九歌直接反驳到。
原本这事儿和他没多大关系,但眼瞧着其他人都被仓绫吸引了注意力,而无人过问宇文晔的死活,叶九歌还是没能忍住的开了口。
叶洛上前一步,伸手搭上了宇文晔的脉:“那只飞镖上面有蛊毒,暂时还看不出是什麽毒。”
说着,叶洛直接封住了宇文晔手臂上的几处大xue。
在听了自家师父的话之後,叶九歌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难看了起来,他师父都不知道是什麽毒,那麽也就代表了这个毒很棘手。
“我到底不精通这些,等会儿我会给你惹笑叔叔送一封信,让他来看看。”
叶九歌点了点头。
其实,那蛊毒虽然难以琢磨了一些,但也没到能让宇文晔直接倒下去的地步。
只是这里毕竟还有其他人在,适当的在敌人面前示弱,有的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况且……宇文晔真的想看看叶九歌是不是会为了自己担心。
宇文晔堂堂一个皇帝,自然不能放任他躺在这里。
叶九歌看了看人,直接对萧让招了招手。
“派两个人把他送回去。”
萧让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您不跟着一起回去吗?”
萧让纠结了半天这个称呼的问题,叫皇後吧,好像不太好,叫叶公子吧,好像又不怎麽够尊重,最终只能选了一个比较中庸的称呼您。
叶九歌瞧了瞧地上的宇文晔,眉头快要拧成疙瘩,老实讲,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办才好。
要和宇文晔回去,但之前不还说从今以後和这个人没一毛钱关系吗?
萧让似乎是看出了叶九歌的不情愿,轻声说道:“如今皇上昏迷,想必很快就会传到太後的耳朵里,若是太後借着这个机会做什麽,普天之下,怕是只有您能栏上一栏了。”
衆所周知,太後并不是宇文晔的生母,而是晋王的生母,先皇生了很多个儿子,只可惜这些儿子能存活到成年的却没有几个,仅有的那几个也在宇文晔登基的时候被他处理了,唯独晋王是个例外。
当今太後虽不是皇帝的生母,但却是皇上的养母,皇上感念太後年幼时的照顾之恩,不但没有杀了这个晋王,还给这个弟弟弄了一块封地,虽然封地很贫瘠且多山匪,但比起早早的就下去陪先皇的兄弟们,晋王还是好了太多。
一个是亲生的,一个是领养的,想也知道太後到底更喜欢谁一点,虽然近些年太後每日都在慈宁宫里吃斋念佛。但谁知道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出来捣乱。
宇文晔在心里决定,等到回宫之後,就奖赏萧让。
虽然封地上的晋王早就被宇文晔的人给控制住了,根本掀不起什麽风浪,但这并不妨碍叶九歌担心一下他的处境。
果然,叶九歌听到萧让的话陷入了迟疑,看了看地上的宇文晔,又看了看满脸诚恳的萧让,最终还是决定和宇文晔一起回宫。
“来者是客,二王子千里迢迢来南越参加会盟,南越理应奉为座上宾,但大巫意图谋害皇上,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二王子想怎麽处理?”
叶九歌看向了一旁的波及。
波及听到叶九歌的话,想都没想的说道:“此事绝非我蛮族本意,大巫所做之事,我们一概不知,既然是在南越出的事儿,理应按照南越的一切来处理。”
叶九歌直接挥了挥手,示意萧让把人带走。
其实这话只能叶九歌来说,虽说蛮族比不上南越,但波及好歹也是个二王子,并且还是下一任大汗的热门人选,如果让萧让直接与之对话,怎麽看怎麽吃亏。
而叶九歌却不同了,虽没经过封後大典,但那块令牌在他手上,他便已经拥有了皇後的实权,在宇文晔“昏迷”的情况下,他来说这句话最合适不过。
萧让点了点头,很快便让人上前准备将仓绫带走。
仓绫基本已经是强弩之末,刚才那暗器已经耗损了她体内为数不多的内力,这些以前根本不被她放在眼里的人现在却成了随时都能要她命的存在。
仓绫将目光再次投向了沈湛。
“你难道要……”
“这是国事,无论是谁都救不了大巫。”
叶九歌没等仓绫说完话,便已经打断了仓绫的话。
萧让的手下十分上道的将仓绫给弄走了。
叶九歌几乎是说一句话歇一会儿,没办法,他现在实在是虚的很。
想到这里,忍不住踢了一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宇文晔。
什麽玩意,跟了他这麽多年,半点好处没有捞到不说,自己反倒还要帮他处理各种烂摊子,真是非常生气了。
“……先把他带到叶府,等他醒了之後,再送回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