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着动着也就睡着了,但因为不舒服,且对宇文晔自己独占那麽一大块地方很不满,以至于睡着的时候,叶九歌也是拧着眉的。
宇文晔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朱笔,到了叶九歌的面前,想了想直接将人弯腰从椅子上抱了起八褂来。
也幸好叶九歌没动,要不然宇文晔那已经被包成粽子的手真的不知道会怎样。
叶九歌主动的在龙椅上翻了一个身,将自己背过身去,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赞,这就不是自己主动跑到这上面来了。
这是宇文晔趁着自己睡着特意把自己弄上来的,若是有一天东窗事发了,自己也能说这都是宇文晔逼迫自己所为。
大概是这上面太舒服,叶九歌一直睡到了要用晚膳的时候才醒来。
叶九歌一脸迷糊的坐起身,然後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
绘声绘色的和宇文晔表现了一下什麽叫做无辜。
但可能因为叶九歌太急于表现,最後还是被宇文晔看出了点什麽。
“你的演技太生硬了,好在後宫里除了你没其他人,不然你大概活不过一天。”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叶九歌这样的,在这部剧中都活不够一集。
叶九歌:“……”
“走吧,晚膳已经备好了,用过之後陪我来批阅奏折。”
叶九歌看了看宇文晔面前的奏折,发现自己睡了这麽长的时间,宇文晔竟然只是批了几本而已,老实说,如果宇文晔一直这个速度下去,就算几天几夜不合眼怕是也没办法全部都看完。
叶九歌虽然乐见其成的看到宇文晔几天几夜不合眼,但是这不代表他也希望自己几天几夜不合眼。
寻思了一会儿,叶九歌和宇文晔说:“师父那里还有点事情需要我出宫去处理…”
“我现在中了蛊毒,虽然如今还未发作,但那些东西想必不会一直蛰伏下去,如果你出宫了,我在这个节骨眼倒下,太後趁机做什麽,没人能拦得住。”
虽然话里面未必没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但却也是事实。
若是太後真的想做点什麽,还真的没人能怎麽样。
叶九歌就像是吞了一百只苍蝇一样难受,偏偏宇文晔说的很有道理,他根本无从反驳,如果宇文晔这次不是因为自己受了伤,他大可以转身就走,并且嘲讽一句你的死活和老子何干。
但这次,宇文晔之所以弄得这麽凄惨,还被人下了不知道是什麽玩意的蛊毒,也都是为了救自己。
都说,无毒不丈夫,看来自己真的不够大丈夫。
叶九歌最後还是和宇文晔坐到了同一个桌子上吃饭。
桌子上摆的都是叶九歌喜欢吃的,上次来宫中的时候,叶九歌正病着,每天各种汤汤水水的变着花样来,至于正经的菜色则是一个都没见过。
时隔多年,再次吃到喜欢吃的东西,叶九歌激动的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了。
叶九歌心想,宇文晔除了叶瑞并没有其他的子嗣,如果这次的蛊毒真的很凶险,他有个一长二短,多半皇位是要落在自己的儿子身上的。
然後……嘿嘿嘿嘿。
宇文晔的眼睛一跳:“收收你那猥琐的表情。”
叶九歌一秒恢复了正常:“皇上若是不喜看到我这张脸,大可将我赶出宫去。”
宇文晔:“……”
行吧,不和他计较。
两个人吃了晚膳,叶九歌忽然想起了波及的那事儿,于是将宇文晔“昏迷”之後的那些个事儿尽数和宇文晔说了。
其实叶九歌做的那些事情,宇文晔都一清二楚,但为了保持自己昏迷的形象不崩塌,宇文晔还是听的很认真。
最後点评了一句:“九歌真棒。”
叶九歌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那种时候,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清楚要怎麽做,他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若说真才实学,他还真没有,他呢,充其量就是狐假虎威而已。
因此在得到了宇文晔这句夸赞之後,叶九歌没有高兴,反倒是被气得够呛,因为他觉得宇文晔这是在讽刺他。
虽然宇文晔没觉得自己有什麽不对的地方,但为了不让自己和叶九歌好不容易缓下去的相处模式再次僵硬,还是转移话题道:“既然现在已经肯定血煞教,巫洛,仓绫三个人关系匪浅,若是想要知道血煞教其他馀孽的下落,看起来就要从他们的身上下手了。”
“你舍得吗?”
宇文晔无言半晌忽然笑了:“有什麽舍不得的,如今我真的舍不得的人是你。”
叶九歌也笑了:“这话到底有几分真心你自己最清楚,当年恨不得让我去死好救巫洛,现在又恨不得巫洛去死,我真好奇,你这次又会持续多久,三个月,又或者是半年?”
宇文晔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不肯信我……我幼时不得先帝喜爱,在没到天山之前,在宫中过的还不如一个太监,那时候伺候我的小太监时常苛扣我的食物,巫洛常常会托人带给我一些食物,才没让我被饿死。”
有些东西过了太久就容易被模糊界限。
但那只是感念对方当年的恩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