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个,看着很不正经。
谢钧瑜拿过,挑眉问道:“哪儿的钥匙?”
盛斯洋抿唇,指了指:“这里的钥匙,你讨厌它不听话,我把它锁起来了。小瑜,这个能远程控制,你要是心情不好或者无聊,可以玩玩它。”
如此强大的执行力,真不愧是主角攻。
就是这执行力都用到了奇怪的地方……对方不会真的沾点什麽特殊爱好吧?
谢钧瑜轻飘飘扫了一眼:“斯洋哥,我要是把它玩坏了怎麽办?”
单是这个带着点嘲弄意味的眼神都让盛斯洋一激灵,他呼吸顿时有些乱:“要真坏了那也是它废物……小瑜,你想怎麽玩都行,哥哥不会那麽容易坏的。”
于是谢钧瑜敛去笑意,侧身让开了一条道。
“进来吧。”
盛斯洋怀着忐忑期待的心情迈进房间,并没有迎来想象中的对待,谢钧瑜自顾自坐在床边沉思,手指敲着床沿。
他犹豫一下,很轻易便跪在对方膝边,安安静静待着,没有出声打扰。
上次小瑜见自己穿着西装跪在雪地里,眼里闪过一瞬而逝的兴味,分明就是对自己有兴趣。盛斯洋这会儿来见谢钧瑜,特意换了一身正装,此刻双膝跪地略宽于肩,脚背紧贴地面,完全臣服的乖顺姿态,满怀期待地等候被对方使用。
可是小瑜都没有看他,垂着眼,不知道在沉思什麽。
期待渐渐冷却,长久的等待让人不安,盛斯洋的心悬起来,正要要说点什麽吸引对方的主意,猛然之间弓下身去,喉咙里先是短暂地发出一声惊呼,此後是无法抑制的呻吟。
极端的快感侵袭了毫无准备的身体,盛斯洋浑身都在战栗,缓了许久都没缓过神,他狼狈不已,听到上方谢钧瑜在说话。
“哇,还真能带电的呀?”
生理性的泪水溢满眼眶,他朦胧地看向谢钧瑜,对方朝他笑得纯粹,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哥,真的要把这东西给我吗?它看起来把你弄得很糟糕哦。”
盛斯洋眯起眼睛,更清晰地看清楚了谢钧瑜脸上的玩味,笑了一下:“……给你。”
小瑜对谁都很好,唯独在他身上不惮展现恶趣味,爱看他的失态和狼狈。
这也不错。
盛斯洋想,这算得上是独一无二的待遇。
谢钧瑜对他有兴趣,他便愿意如数奉上自己最为隐秘的不堪,狼狈无所谓,失态也无所谓。
只要是小瑜想看。
他专注地仰头望着谢钧瑜,神色竟很有几分虔诚,然而谢钧瑜只是淡淡勾了勾唇角,随即把钥匙收了起来,不再有玩弄对方的心思,踢了踢盛斯洋,语调正经起来,好像刚才那个使坏的人不是自己:“哥,如果你和一个人在谈恋爱……”
盛斯洋做不到这种假设,眼角垂着:“我没有和别人建立过这种关系。”
“都说了是如果。你挺喜欢他的,他也很喜欢你,但是好像有点太喜欢了,有时候你也很苦恼。突然有一天他问你要不要和他结婚,你会怎麽办?”
“许跃和你求婚了。”
盛斯洋的心直往下沉,一听谢钧瑜的这个说法就有了答案,喉结上下动了动:“你没答应他,是不是?”
谢钧瑜轻轻“嗯”了一声。
“他不该给你压力,不是两人都愿意的话,求婚只是自作多情。”盛斯洋膝行两步,离谢钧瑜离得更近:“要和他分手吗?”
对方一脸的迫不及待,令谢钧瑜稍感无语:“你好像很期待?”
他还在这里纠结什麽时候开口,怎麽开口才比较好呢,这边盛斯洋看上去已经展望上他恢复单身的美好生活了。
被看穿了想法,盛斯洋害羞地笑了笑,像是要表忠心似的,握住对方垂在床边的手。
*
假期过後,谢钧瑜留在学校这边沟通项目事宜,许闻逸彻底成了前者的跟屁虫,谢钧瑜到哪儿他跟哪儿,有时候许跃来接谢钧瑜出去吃饭,许闻逸也笑嘻嘻一定要跟着。
他当小三已经当出了一套经验,在许跃眼皮子底下也敢暗度陈仓,胆子比天大,就对方转个头的工夫都敢凑到谢钧瑜嘴边亲一口,等许跃注意力过来时,又假装没事人似的和谢钧瑜勾肩搭背装哥俩好。
“许闻逸,你到底要干什麽,”谢钧瑜把许闻逸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拍掉,“能不能老实点。”
“我就是不想要你跟他待在一块儿。”
许闻逸摸着被谢钧瑜拍得有点红的手背:“许跃最近跟家里人闹呢,说要跟你结婚,搬到外地去,或者出国,家里的産业不想接手了。你之前不是拒绝过他?他以为是因为你不想留在本地,铁了心要和你远走高飞,说你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谢钧瑜擦手的动作一顿:“他在和家里人闹?”
“对啊,哈哈,我大伯他们要被气死了。不过许跃资质就那样,公司里那帮老油条他玩不转,老老实实吃分红更适合他——就是把我大伯那一顿气,说不定连分红都没得吃了。”
许闻逸笑眯眯道:“他要爱情不要面包诶,小瑜,我知道的,你最讨厌别人这样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