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姜敬之走上二楼,推开卧室的门。卧室里面没开灯,明亮的月光照出床上黑乎乎的一个大东西,那是脸朝下趴在床上的郎骁。
房间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似乎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姜敬之没想那麽多,径直走过去,爬上床,坐在郎骁身边,用手里的一沓名片拍了一下郎骁的头。
“起来啦,刚才两个姑娘家里有急事,都走了。你看你醉成这个样子,也别再叫人了,洗洗睡吧。”
郎骁趴在那里没吭声,姜敬之又喊了两声,郎骁还是没反应。
不会是酒精中毒了吧,姜敬之不放心的凑过去,扳郎骁的脑袋,“哎,你怎麽了?”
忽然只听床垫一响,姜敬之眼前一阵天翻地覆,再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仰面按倒在床垫上。
压在他身上的,自然是醉意朦胧,但依然力量惊人的郎骁。
“郎骁,你喝迷糊了?”姜敬之惊慌的喊,郎骁两只手压在他的肩膀上,让他动弹不得。
朦胧的月光下,姜敬之看清了郎骁的脸,心中的惊慌渐渐升级成了恐惧。
郎骁的一双眼睛在黑暗闪着凶光,绿色的荧光从他的眼底透出来。微微张开的嘴里,两颗虎牙愈加尖利,闪着阵阵寒光。两只又尖又大的耳朵,从郎骁的头顶竖起。在郎骁的身後,甚至有一条粗大的尾巴甩了出来。
这是兽化?姜敬之恐惧的想起,他时常会忘记,郎骁其实是个狼妖。他转头看向窗外,一轮圆圆的满月高挂天空。
所以,狼族的人,在月圆之夜,会变成野兽?该不会吃了他吧!
“郎骁!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看看我!”姜敬之绝望的喊。
郎骁似乎愣了一下,然後低下头,鼻子凑近姜敬之的颈窝,仔细的闻了闻。
姜敬之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货是狗吗?
可就在他分神的一刻,郎骁忽然张大嘴,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姜敬之疼得嗷的一声,郎骁松开嘴,伸出舌头舔舐刚才留下的牙印,粗糙的舌面舔过姜敬之的颈动脉,满意的感受着姜敬之恐惧的颤抖。
“你是姜敬之。”郎骁含糊不清的说着,然後低下头,尖利的牙齿咬住姜敬之身上那件,真丝衬衫的领口,一甩头,伴着清脆的撕裂声,姜敬之身上的衬衫瞬间变成一条条碎布。
“你说,你刚才冲那只狗熊,笑什麽?”郎骁贴着姜敬之的耳朵,带着醉意,恶狠狠的说。
啥意思?姜敬之脑子里早乱成一团了,我笑什麽笑了?不是你逼我去相亲的?
忽然姜敬之眼前一黑,嘴唇被什麽柔软的东西霸道的贴住了,醉人的酒香直冲他的肺腑,惊慌之中,他感到一只狼爪子,鈎住了他的腰带。
……
姜敬之再睁开眼睛,窗外已经是日上三竿,他趴在郎骁那张三米乘三米的大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全身上下像被一百只哈士奇踩过一样,散架一样的疼。
郎骁像头一次开荤的愣头青,不眠不休的折腾了姜敬之整整一晚上。到最後,竟然和狗一样,在姜敬之里面涨了个结,进不去出不来,卡得他求生不能丶求死不得。
直到天蒙蒙亮,郎骁的大耳朵和大尾巴才变魔术一样的消失,郎骁这才吃了个八分饱,意犹未尽的抱着姜敬之睡了。
姜敬之明白了,狼族这月圆之夜,不是变成大灰狼,而是兽性大发。那个雄哥特意找了两个妹子来,就是为了帮郎骁泻火了。
姜敬之正想着,听见郎骁哼着小曲,从楼下上来了,他费劲的扭过头去看,郎骁拎着两瓶矿泉水,美滋滋的走过来。
“醒啦。”郎骁一看姜敬之醒了,立刻龇出两排大白牙,一屁股坐在姜敬之身边,得意的说,“怎麽样,本大爷很猛吧。”
姜敬之生无可恋,大哥,你这是□□好吗?
郎骁还不以为耻,拧开一瓶矿泉水,怼到姜敬之面前,“哎,难怪你不要女的,要跟男的,我才发现,这边更好玩哎。而且男的体力还好,我以前找妹子都要找两个三个,结果你一个人就能撑下来。”
姜敬之心说,报警,老子要报警!
郎骁看姜敬之起来喝水的力气都没有,于是拿起水瓶,仰头自己灌了一口,然後低下头,嘴对嘴的给姜敬之喂了进去。
姜敬之猝不及防,被呛了个实在,立马喷了郎骁一脸,然後咳了个天翻地覆,每咳一下都牵动身後的伤处,疼得缩成一团,差点没死过去。
郎骁看着姜敬之惨的那样,用狼脑袋想了一会儿,下楼打电话叫来了一个家庭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