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敬之无言以对,“不是,我的车呢?”
“扔了啊。”郎骁一脸理所应当,“那车後面都掉漆了。”
姜敬之心中怒吼,你现在还没想起来,那车的漆是谁撞掉的吗?
郎骁从车前盖上跳下来,拉开驾驶室的车门,“我找我哥们问了,商务丶低调,还跟你原来那辆车很像,他就给我推荐的这个。来,上来试试。”
姜敬之心说,大哥,在你眼里,八万八的二手帕萨特和一百多万的奥迪,究竟哪里像了?都是黑的,颜色很像是吗?
“来来来。”郎骁见姜敬之不动,干脆走过来,毫不费力的一个公主抱,把姜敬之抱起来,塞进车里。
“我哥们说,这车是找人磨合好了的,你随便开,飙车都没问题。”郎骁转身坐进副驾驶的位置上,愉快的对姜敬之说,“开车!”
姜敬之四大皆空,“老板,去哪儿啊?”
当天晚上,姜敬之开车带郎骁,去了魔都最高峰,海拔99的某山。
骁大少爷豪气的买通了保安,放他们俩在黑暗中爬上了山顶,看了半宿的星星。
第二天一早,姜敬之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两条腿都打晃,结果看到办公桌上霸气的堆着999朵红玫瑰。
前台小姑娘花粉过敏,但还是戴着口罩,带着一脸嗑糖嗑high了的表情,对着姜敬之的背影咔咔咔的拍照。
第三天,姜敬之的桌子上,放着一块名表。
第四天,姜敬之在桌子上发现一个爱马仕的包,还特麽是女款。
第五天,姜敬之受不了,请假了。
姜敬之趴在何焕中小楼,客厅的红木椅子上,无力的吭叽。
“敬哥,就,工作,很顺利呗。”胡易知一脸尴尬的微笑,帮姜敬之端来一杯茶。
姜敬之在脸上打出一行字,“你看老子哪个地方像工作顺利的样子。”
胡易知满脸陪笑,“敬哥,托你的福,姜自牧的电影,拍的可顺利了,估计再过一个月,就可以杀青进入後期了。你要是有空,可以去片场,看看姜自牧演戏。”
姜敬之眼含泪水的擡起头,“胡易知,哥拜托你一件事儿,行吗?”
胡易知诚恳的点点头,“哥,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姜敬之哽咽着说,“你把姜自牧再借我一天行吗?”
胡易知露出疑惑但不失礼貌的微笑,“你想干啥?”
姜敬之把脸埋进胳膊里,失声说到,“我想给姜哥梳头,想给他剪指甲,你把他的日程表给我,我再帮他打一天电话。我怀念死过去的日子了,你是不知道给一个正人君子做助理,是多麽天堂般的日子啊。啊啊啊——!”
胡易知心疼的摸摸姜敬之的头发。
就在这时,大门一响,姜自牧推门走了进来。
“哎,你今天回来的早?”胡易知转头说。
“嗯,今天的镜头简单,提前收工了。”姜自牧温柔儒雅的声音,带着笑意。
姜敬之猛然擡头,这不就是他思念了许久的,“姜哥!”
姜自牧有点惊讶的看着姜敬之,“啊,敬之,好久不见。”
只见姜自牧被晒得通身麦色,又脏又破的背心挂在身上,原来瘦削的身材,已经满是强劲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
“他这部电影的角色,是个在江上做救助打捞的,所以特意练了一下肌肉,拍外景又晒黑了……”胡易知赶紧朝姜敬之解释。
“这……这不是,变得和狼崽子一样了吗??”姜敬之发出痛苦的哀嚎,祭奠他失去的最後的天堂。
那天晚上,姜敬之还是没有逃出郎骁的魔爪,郎骁找不到姜敬之,给胡易知打了个电话,于是掌握了姜敬之的坐标,亲自来到何焕中小楼,把姜敬之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