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益答应着,下一秒将手机放到旁边,然後说道:“那麽现在我们就直接去机场吧”。
说着,这车重新啓动,看着又开始变化的景色,许执年强撑着露出一个笑脸,回复道:“嗯,好”。
旁边不再静音的手机显然很吵,许执年眼睛望着窗外,手却去摸了手机。
他不知道他现在抱着什麽样的心态,到底是希望什麽。
希望现在宁溪跃就恢复记忆,从那个5岁的全身心依赖他的小朋友,变成那个25岁什麽都自己扛的他的队长CP?
又或者,或许进入他们之前一起居住的地方其实完全激不起宁溪跃任何情感波动,不过是他们所有人想太多?
一连串的想法蜂拥而至,许执年也无法捕捉到他自己现在的确切想法。
手机消息不停震着,许执年低头去看。
却没料到,看到的消息,是谢言枫发来的:执年哥,宁哥把自己锁房里了!!!
三个感叹号让许执年感觉眼前有些发晕,打字的速度都快了些:你们哄哄他啊!
紧接着便是姚玉澄发来的安抚消息:执年,你别急,我们在哄了,安姐也已经在联系靠谱的开锁师傅。
看着姚玉澄发来的消息,许执年也没有感觉到松了一口气,只是庆幸自己决定提前回去,于是他同他们说道:嗯,我在去机场的路上。
发完这一句话,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还没有在发消息来的手机,他想,或许还是他打个电话过去比较好。
下一秒,他拨通了姚玉澄的视频通话。
在看清周围布局的那一刻,许执年话语中的焦急怎麽也藏不住:“他在哪里?”
听着他这话,姚玉澄将手机视角翻转,随後对着一扇紧闭的门吼道:“溪跃,执年给你打电话了!你出来接一个怎麽样?”
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许执年不免盯着门把手皱着眉,像是在思索着什麽。
随後他说道:“玉澄,你去翻一下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或许有很多钥匙,里面应该有这房间的钥匙”。
听到一阵跑动,姚玉澄没动,应该是旁边的谢言枫跑去找钥匙了。
伴随着镜头的一阵晃动,姚玉澄则走向了另一边,对着正在打电话的君安说道:“安姐,应该可以不用找开门师傅了,执年说有房门钥匙”。
听到这话,君安点点头,同那边说了句:“暂时不需要了”,便挂断了电话,随後看了一眼许执年没说什麽。
反倒是姚玉澄开始解释起来,“执年,我们刚进这屋子里面,本来一切还好好的,突然溪跃就跑到了那间房,然後我去转把手,发现他居然把房间门反锁了”。
说着,姚玉澄好像很难以置信般,摊开了一只手。
叮铃哐啷的声音响起,谢言枫拿着一盒钥匙跑了过来,正当他们拿着一盒钥匙走向那房门,准备开始试试看是哪把钥匙的时候。
令他们出乎意料的是,门却突然开了。
只是出来的宁溪跃双眼泛着红,眼角的泪水似有似无。
许执年这个角度看得不甚清楚,不免将手搅紧,想要对着他们喊一声。
又觉得造成现在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好像就是他,不免哑炮了一般。
而且,他不知道现在这个样子的宁溪跃是一种什麽状态,便用着一种奇怪的角度,开始打量现在的宁溪跃。
“玉澄哥哥”。
听到这个称呼,许执年原本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背不免松了些,又在下一秒绷紧。
“玉澄哥哥”,他听见宁溪跃又叫了一遍姚玉澄。
而这时姚玉澄才仿佛反应过来般说道:“怎麽了?”
“我想哥哥了”,宁溪跃突然这样说了一句。
还没等许执年反应过来,他便和泫然欲泣的宁溪跃对了个正着。
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嘴先快了一步说道:“月月怎麽哭得这麽伤心?”
宁溪跃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
许执年将镜头转向车内,急促说道:“我马上就回去了,现在在路上了!”
虽说得到了宁溪跃的点头,可却还是没能让宁溪跃止住一直流下来的眼泪。
还想再说些什麽,镜头又是一转,他再看见的,便是谢言枫了。
而後,君安的话语传来:“溪跃,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麽?”
唯一能看见的,只有谢言枫想要劝解的手和焦急的脸。
听到了宁溪跃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安姐姐,我不知道”。
车子停下,许执年知道,到地方了。
没办法,他只好挂断电话後,在群里发了一句:机场,马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