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确实有这个本事。但凡叫他烦的事,他说不想就不想。可以放一边。
但涉及到他誉哥的所有事除外。
他不一样。
王野对任何人都没有所求,唯独岑中誉。太想了,太想要了,所以能被他搞心态。
“誉哥,我问了你行程表的,周一你又要飞了,”简直是空中飞人,“国外的事我帮不上,又不要我陪,可你看,我俩也好了这麽久。”
岑中誉慢悠悠喝着汤,把勺子放下,擦了擦嘴:“呵豁,这就好上了?什麽时候好上的,我怎麽不知道。”
王野羞涩笑:“你都看我皮炎了……”
这还不算嘛。
“啊呀,誉哥,我怕你出去久了,在外面飘啊飘的,不安心,我是为你好啦,我,我想给你个名分。这样,你也定了心,心不慌,干啥都得劲,我呢,我。我当然更得劲啦。嘿嘿。”
话还能反着说的。
要不说是小王总。
就是会说话。
岑中誉思索,没掉进话里面去:“到底谁给谁名分?”
王野当然想他给他啊,他这不是不给嘛,就钓着他,拉着他的。
王野也不知道他在顾忌什麽。
追这麽久了还没追到,他真没招了。
急的心痒痒。
王野也不管他给不给了,自己想给。
“哥,我不管你了,在我心里,我已经默认你是我老婆了,”王野嘻嘻笑,观察着岑中誉眼色,“至于你什麽时候想我做你男朋友,那你自己定嘛。我不催你了。饭吃好了麽,吃好了上楼。”
岑中誉警惕着:“这麽早就上楼?不得给我榨干?”
他天天这麽地忙,回来还要满足小王总。
小王总那活力。那精气神。
岑总年纪大了,岑总玩不了这个。
上次真给他榨得虚脱。
“什麽都什麽啊,”王野恼笑,“我喊你上去有事,我还有最後一件礼物送你。”
岑中誉端起碗:“那我再喝一碗汤。”
给王野逗笑了。
洗完漱,王野给岑中誉弹吉他听。岑中誉坐在地上,瘸的腿笔直放着,头发松垮垮绑着,手衬着矮桌,看着平板在写东西。
岁月静好不过如此。岑中誉心绪渐渐归于平静。
王野弹完吉他,跪爬着过来了,亲岑中誉嘴巴,坐到他怀里,阻挠他学习。
他真在学习,做题呢。这股好学的好学生劲,像极了当年。
“誉哥,哥。”
岑中誉回神,手里却还在做题,脑子没乱:“嗯。”
“哥。”王野知道他有心事的时候是这样,他也直白说着,“哥,我觉得你今天对我,特别冷淡。”
“没有。”
“有。”王野还能察觉不出来嘛。
冷淡也不要紧。可以做点火热的事。
“哥,在我这,有什麽事都别烦心了,我焐热你。啵啵啵。”亲狗一样的亲。
岑中誉放了手中的笔,抱住人,笑了:“一点也不给我空隙的,真闹。”
却和他亲的分不开。
两人躺下了,抱着,躺在地上亲。
王野手摸着岑中誉後背,哄人一样,黏腻着,又把饭桌上没说完的话捡起来说了:“哥,你看我俩都同居了对吧。就,我不给外人说,就我俩这样,我对阳阳说行嘛,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想把我的事,找个人分享分享。”
也算是给自己正名了。
不然照他哥说的,给名分的,等他事办完,苍天的,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这地下情的,谈的他闹心。
王野就是这麽实诚,自己的事,涉及到他了,说给第三人听,也要经过对方准许的。
岑中誉摸着王野脑袋,把头埋在他脖子里,懒得动弹样,嗯声:“随你。”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