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高兴坏了:“啊呀,啊啊。”
两人乐呵着,笑声都穿过了廊那边。
赵正听餐厅的老板说岑先生也在,他和老板也是朋友,老板说完,赵正以为岑中誉在宴客。
寻思着好阵子没见,在院子里等等他,和他见一面。再和他聊点事。
他正心思平静着,药也吃了很久,觉得一切都该手到擒来,该顺着过下去了,可天不遂人愿。
晚上赵正这局子也有点名堂,他被他老赵家的堂叔威胁了,也不算威胁,话里话外,叫他别太惹岑家的事。
他会听?
心里也就烦了一会儿,毕竟和堂叔关系还成,附和着送走了。
在院子里抽着烟,赵正往回走,穿过廊子,找个静地等岑中誉。不成想,人走过来,没下廊,在上面就看见了底下那幕。
岑中誉身上背着个人,把人放下来,搁怀里兜着。
那人头凑上去,找亲。
岑中誉柔和笑着,按着他脑袋,到底还是低头亲了口。
那人嫌不够,头一直仰着,还要亲。
岑中誉揉他脑门,揉狗一样杂乱无章法,又拍了拍,怀里那人才消停。
两人贴得很近,很亲。相拥的姿势很娴熟,不是一般的亲密。
赵正就这麽看着,看着两人互相搂着,说笑着,王野走路跳跃着,没一会儿,两人走远了。
天色是暗的,就廊上几盏灯,赵正的眼睛像看不清东西。失明。模糊。
天旋地转。
挺突然的。
不是一般的突然。
生活刚平静,就是这麽一个平平无奇没什麽波动的一天,这个晚上。叫赵正撞见了什麽事。
也不知道是谁在跟他开玩笑。
岑中誉刚把狗打发回酒店里洗漱,他到另个小院门口和人唠嗑。
说来也巧了,都说这家山庄挺私密的,离北丰市区也很有点距离,他竟然在这里遇见了他从前在英国的校友。
以前两人关系不错。这些年陆陆续续也有联系。
好友惠普斯美籍华裔,香港人。好久不见,他穿一身亚麻风,人挺洒脱的,皮肤晒成小麦色,还和以前一样健谈。
两人聊着天,惠普斯女友走了来,惠普斯抱住人,给岑中誉做介绍。
两人年前订了婚,女方北丰人。惠普斯陪妻子回国度假。
夫妻俩都是擅长健身的人,女方明媚又大气,笑起来灿烂阳光,聊了一会儿,女方很有眼力见不再扰兄弟俩谈话,正巧门口有人陆陆续续外出。
像是女方的旧友和旧友亲戚,四五个人在门口又聊上。
岑中誉看着好友妻子,挑眉:“喜欢的口味这麽多年没变?”
惠普斯一头卷发,笑:“我忘了,你个闷骚怪以前就偷摸着喜欢我女友,你也爱这口来着。”
岑中誉眼光继续挑。
惠普斯大笑:“OK,OK,只是欣赏,绝无僭越之心。”
惠普斯人特大方,不计较,问起别的:“怎麽样,这麽多年了,定下来了吗。”
岑中誉想到王野。
他的狗有十个对方妻子那麽灿,一身的活力劲,话多又粘人,跳动起来围着他转,比什麽都亮。
好友说对了。可能,这些年,他就一直爱这口。
岑中誉表情里有点东西。
惠普斯拿拳头捶他胸口,笑得更灿了:“Surpriseme。看来有动静了,有机会带出来转转,我还蛮想看看的。”
岑中誉微微笑。笑卡在了唇弯上,僵硬上了。
惠普斯察觉气氛冷凝,便顺着岑中誉视线去看。
从另个小院的门口,走出来道身影。
是个很俊俏的东方男人,很高,消瘦,皮肤白,长得很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