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确实如此,周子末这麽大个人还不能保护我的安全,那这个男人就没用了,要休掉。
我那晚照常睡了,第二天早上姓刘的脸上好大一块淤青,我看他,他就躲着我走,不知道为啥。我问周子末,周子末说他可能是被不干净的东西影响了,自己摔的。
我不信,“不会是你打的吧,”我说,“他真被附身了?人皮子讨封呢?”
“我打他干嘛,”周子末说,“你别误会我,我很大度的。”
这些人说的都是什麽意思啊,听不懂。不过我也不大在乎了,反正姓刘的在整个任务期间,再也没和我说过一句话,不知道哪得罪他了。
黑山小段子:《掩饰》
(有正文未出现角色)
“其实我们都知道了,”尹清雅说,“有的时候看你装我真的觉得很累。”
“你们知道什麽,”我一下子警惕了起来,“你别瞎猜。”
尹清雅叹了口气,“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林江淮,我们本来就比普通人敏锐,装傻完全是顾及着老陈的面子你懂吗。”
我不说话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吧,你和老陈谈多久了,”她说,“看你们装不认识又眼神拉丝真的很痛苦你知道吗。”
“我没谈,”我马上说,“我和他才认识,就这次才认识的。”
“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了,你跟我装就没意思了,”尹清雅说,“谈了两年了?”
我靠,这是女人的直觉吗,怎麽这麽准。
尹清雅估计是看到了我的表情,她脸上写着“原来如此”四个大字。“我理解你,”她说,“你不想让他们觉得你是走後门进的,但是你别天天看他啊,你这样瞒得过谁。”
“我没有,”我仰头望天,“你完全误会了。”
尹清雅不想理我了,她把包背上,准备走了。
我踟蹰半天,最後还是哎地叫了她一声。
“那个,你别和别人乱说啊,”我说,“万一到时候传流言老陈不高兴。”
“你都没谈我说什麽,”她说,“不是没谈吗?”
“没谈,”我说,“我跟他都不熟。”
尹清雅嗤笑了一声,对我摆摆手表示知道了,走了。
真的这麽明显吗,我想,我也没经常看他啊?
黑山小段子:《起夜》
我迷迷糊糊地关掉洗手间的灯,准备回去继续睡。
在模糊的月光下,我看见一个影子,站在拉着的窗帘後面。
在我这里只能看见大致的轮廓,窗帘被微风吹动,它的影子一动不动,似乎是站在窗外,正在向里窥视。
我们这里是18楼。
我的睡意一下子就被吓得消散了一半,但同时,我内心升起了一阵不屑。
笑死,你不知道这是谁家吗,还敢过来。
因为今天他们俩都在家,这给了我很大的底气。我今晚是和周子末一起睡的,这个卧室还挺大的,窗户就在床的侧面,大概隔了一米半左右的距离。
我小声喊了两句周子末,周子末睡得跟死猪一样,一点声响都没有。
服了,这人一到要他干活的时候就没有屁用。
我稍微提高声音,喊了一声周子末。周子末还是没有反应,那个影子却动了,隐隐约约的,向我这个方向转了过来。
我突然间就有点生气,他妈的,周子末就那躺着呢,你都不敢扑他,为什麽就盯着我?柿子就挑软的捏?这不是欺负人呢吗?
我折返几步,抄过洗手间清洁间里的扫把。男人使人壮胆,我准备和那个东西硬刚。
我小心翼翼地拿着扫把走过去,都走到了床脚了,看过去发现周子末还在睡,还睡得很美,梦里都他妈的带着笑的。
我顿了一下,把扫把反过来,棍子的那头朝前。
我对着周子末就劈头盖脸一顿打,周子末还懵着,第二下就抓住了扫把杆,看见是我在打人又松手了,被我抽得满床乱爬。
“你干嘛啊??”他一边躲一边喊,“你发什麽疯??”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我骂他,“叫你你都听不见?要你干嘛用!”
那天我们闹了十几分钟,把老陈吵醒了过来拉架。我骂周子末说他靠不住,他一头雾水,听了前因後果後更是迷茫不已。
“你不去打鬼你打我干嘛,”他说,“你不是现在胆子挺大的吗,直接上去干不就行了?”
“我只打老公不打小三,”我说,“我他妈的和你睡不打你打谁?”
周子末脸上一个大大的问号,老陈揉太阳xue,一副头疼的样子。
後来我们一起去看了窗户後面,什麽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