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还在生气,我其实也不知道我在气什麽。老陈第二天要出差,回去睡了。周子末抱着我说好了好了,以为我是吓成这样的。
我也困了,抓着他睡着了。
睡之前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以示我老公靠不住的愤怒。
黑山小段子:《老鼠》
我睡到半夜,隐约听见有一阵咯吱咯吱的细碎响声。
是老鼠,我印象里之前听过这样的声音,之前家里有个吊顶,吊顶里面进了老鼠,有时候就会发出这样的响声。
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试了一下,睁不开。
“老陈,”我用手臂推了推旁边的老陈,“老鼠。”
过了一会,老陈那边“嗯?”了一声。
“老鼠。”
我很含糊地说,老陈不知道听清楚了没有,没有回应。我没有得到他的回答总是不够安心,就又嘀咕了一句“老鼠,你弄一下。”
“嗯,知道了。”
这次他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答,我几乎是一秒就睡死下去了,後面发生了什麽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我已经差不多把这件事忘干净了。我照旧是站老陈附近,我隐约感觉到队伍里有人在看我,我看过去的时候他们又转开视线,假装无事发生。
我觉得怪怪的,在和他们分开的时候找老陈问了句。
“我怎麽觉得我们站得近一点他们就一直看过来,”我说,“不会是…有人发现了吧?”
老陈在摆弄一个仪器,闻言看了过来。
“昨晚你说有老鼠,”他看着我说,“叫了我。”
我隐约有点印象,还以为是做梦。我们睡的是大通铺,可能有人听见我喊老陈了,但是我实在是没办法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啊?”我说,“然後我还做了什麽吗?”
老陈摇摇头,做他自己的事情去了,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反正从那之後,就总有人传我和老陈之间有关系的话,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这些话怎麽会被传出来的,我真的以为我掩盖得挺好的了。
黑山小段子:《打赌》
不是我说,在经历了那麽多事情之後,我觉得恐怖片基本上都已经吓不到我了。
从前看恐怖片觉得吓人,是因为恐怖片里的很多东西都是没见过的。现在我见到的东西比恐怖片中描绘的还要恐怖诡异十倍,阈值高了,自然人就胆子大了。
我和周子末聊起这件事,周子末的反应是非常不屑一顾的。从表情到肢体语言,他把不信这两个字写在了脸上,反而激发了我的逆反心理。
“打赌,”我说,“看恐怖片我一声都不会叫,我赢了你怎麽样。”
“先说你叫了怎麽样。”他说。
“我叫了我答应你一件事,什麽事都行,但是不能太过分啊。”我说,“你呢,我赢了你怎麽样。”
周子末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你赢了我给你O一次。”
我他妈的,这麽狠的吗,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这件事我是从来没想过。首先我还是比较直的,要说在上面我不是很有信心。其次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经常被他们O,养成了思维定势,想要转过来这个思想也不太容易。
周子末看我不说话,直接咬起衬衫下摆,抓着我的手就摸他胸肌上了。“怎麽,”他含糊着说,“平时能O到这个款的吗?”
我不知道怎麽的突然脸很烫,一下子就把手抽出去了,“滚滚滚,”我说,“你说的啊,你可别反悔。”
周子末对天发誓自己不会反悔,反而给我很大的心理压力。我开始想我赢了真的要O他吗?万一O不起来不是很丢人?而且,关于大小的这个问题,因为他们都有点过分了,如果到时候出现那种问“你进来了吗”的事情,我岂不是会很尴尬?
我惴惴不安一直持续到打赌开始的那天。那天晚上周子末把客厅的灯关了,拍拍他的隔壁,我犹豫着坐了下去。
“有信心赢吗,”他说,“我看你有点紧张啊。”
这是关乎于男人尊严的事,“当然了,”我嘴硬道,“我肯定会赢。”
他妈的周子末选的根本不是恐怖片是一个他们剪辑出来的纪录片式任务实录。我吓得魂飞天外尖叫声不绝于耳,眼泪都给我叫出来了,我抓着周子末的领子往他身上爬,差点把沙发给掀翻了。
片子看到一半周子末就把电视给暂停了,我也不想哭的但是那真的真的太吓人了。“你是不是输不起!!”我狂擦眼泪一边擦一边骂,“你输不起你就别打赌!你吓唬我干什麽!!”
“你说要打赌的,”周子末揽着我,“好了好了,我就开个玩笑,你赢了我真敢给你O啊,谁输不起了。”
“我才不想O你!”我吼,“我不喜欢你这款的!”
周子末顿了一下,“是这样,”他说,“我以为在下面的都会想要反过来试试…反正你赢不了嘛,我还觉得这个建议挺诱人的。”
我拿抱枕抽他,骂他,说我永远都不会想O他们俩,这辈子都不会做1的。周子末哄了我半天,我逼着他说这次打赌不作数,所以我最後也没有答应他任何一件事,倒是没有输得太惨。
不过我可能真的养成了思维定势,已经不会想着去O人了,难道我真的不够直了?真是奇怪。
黑山小段子:《疑惑》
老陈在看书,我躺在他旁边的沙发上玩手机。突然之间,我想到了有件事情我应该问问他。
“老陈,”我叫他,“你觉得我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