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晃晃脑袋,晃去这种可怕的想法。
姜淼淼斜瞧双眸,目光像藤蔓一样纠缠着他。
她道:“姜介之,但我的规矩需摆前头,即便我拿你钱丶教你办事,但你若敢中途而废,浪费我的时间跟精力,我会直接废了你!”
姜介之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我有点後悔了。”
姜淼淼挑眉:“看来爱情也没能拯救迷途的羔羊呀。”
姜介之右手握拳,敲桌道:“我干!”
早恋的威力真大。
姜淼淼点点头,又道:“咱们私人订制的目标有多高,就看你钱包有多鼓。去,上楼把我手提电脑拿下来,也顺便把你所有积蓄拿下来。”
姜介之瞠目:“……你真要钱?”
姜淼淼冷冷扫去一眼,“知道什麽叫人生规划师吗?打字要收费的!”
麻蛋!
姜介之再度无语独上二楼。
姜淼淼目送:到底才十七岁,思想不成熟,也不像姜柏年姜仲明等浸染社会陋习多年,确实还能救……
***
第二天,是星期日。
暂时待业中的姜淼淼洗涮完毕後,坐在空无一人的餐桌上,等着时钟慢慢走到“九点整”,她倏然起身,从沙发底抽出姜仲明那根棍球棒,直接用备用钥匙打开姜介之的房门。
“啊,吵死啦!让我再睡一会。”
“啊啊,他妈是谁用冷水倒我满脸的?”
“啊啊啊,救命呀,别打我了!”
“什麽私人什麽合同?昨晚合同能不能作废?”
“我不中途而废了!你别打我屁股!我马上起床刷牙洗脸看课本。”
然後,上午9:23分。
姜淼淼满意地提着棍球棒走出房间,後面跟着一个两眼涣散丶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姜介之。
他已菊花残,浑身伤。
餐椅即便垫了两个绒毛垫,姜介之往那坐依旧屁股疼地像火烧,疼到呲牙咧嘴。
最後,只能选择半蹲,像扎马步那般,看着餐桌後两手一摊犹如食物链顶端的姜淼淼肆意摆布他的身心与时间:
周一至周五,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由司机接回家补习功课。
周六周日全天看书刷题。
但凡他中途敢说一个“不”,姜淼淼就举起那根银色的棍球棒。
……
姜正业照旧在中午十二点才起床吃午餐。
他今日还要对姜淼淼兴师问罪。
老当益壮的荀管家快速扶住他。
却见姜正业揉眼道:“我是醉着还是做梦没醒,那臭小子居然会看书学习?”
荀管家看着书桌旁正敲击电脑的姜淼淼,回道:“都不是。老爷常说读书无用,要不要进去阻止小少爷做功课?”
姜正业睁圆瞳孔:“荀管家,我说过‘读书无用’吗?”
荀管家果断点头:“老爷您常对大小姐说,每日不下三次。”
姜正业:“……”
姜正业:“荀管家你做人别这麽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