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母亲和妻儿果然被关在厢房里,两个家丁守在门外。
这时,李贽阴沉着脸走进院子,对管家吩咐:
“再不说出张彪的下落,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告诉她们,明天天亮前要是见不到张彪,就等着收尸吧!”
窗外的张彪浑身颤抖,几乎咬碎牙齿。
路甲低声道:“现在你还要替这样的人卖命吗?”
张彪闭上眼睛,两行热泪滑落。
当他再次睁眼时,眼中已是一片决然:“我说……”
农庄书房内,烛火通明。
张彪跪在地上,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那日确实是李县丞指使小人去害何家的。
他说何家不肯卖地,正好借这个机会一石二鸟,
既除了何家,又能嫁祸给……”
陈飞静静听着,末了问道:“你可愿上堂作证?”
张彪苦笑:“小人既然开口,自然愿意。只求陈少爷能救出小人的家人。”
“这个自然。”陈飞转向路甲,“去请唐知县吧,该收网了。”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
县衙公堂比上一次更加肃杀。
门外围观的百姓挤得水泄不通,
人人都想知道,这位前县丞大人能否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唐知县端坐堂上,面沉如水。
陈飞静立堂下左侧,神色平静。
而站在堂中的李贽则憔悴不堪,眼窝深陷,
衣衫虽整洁,却掩不住骨子里透出的惶然。
“李贽,”唐知县的声音不带感情,“三日之期已到。
杀害何家五口的真凶何在?可有拿获?作案实证,又可曾寻得?”
李贽“扑通”跪地,以头触地:“回……回大人,罪民无能!
这三日穷尽心力,四处查访,奈何凶徒狡诈,未留线索,实在无从追查!
求大人再宽限几日!罪民必定……”
“够了!”惊堂木一拍,声震屋瓦,“本官给过你机会,是你不中用!
既未能擒获真凶,也未能寻得实证,玩忽职守、草菅人命之罪依旧,
如今再加查案不力,贻误时机!数罪并罚,你还有何话说?”
李贽瘫软在地,面如死灰。两名衙役上前,正要将他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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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尊大人且慢。”陈飞上前一步,朗声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他身上。唐知县微微挑眉:“陈飞,你还有何事?”
陈飞拱手:“大人明鉴,李贽无能,确该依法严惩。
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关于何家命案,学生恰巧有些现,
或能为大人分忧,告慰何家五口在天之灵。”
“哦?”唐知县身体前倾,“你有何现?道来。”
陈飞转向堂外:“路甲,将人证、物证呈上公堂!”
路甲押着张彪大步走入,同时呈上血书、赃银和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