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逼仄黑暗的空间泛着莹白的光,尤显圣洁。
薛兰漪不明白为什麽牢狱中会有这样奇怪的镣铐。
她无暇多想,只因那细而密的绒毛在她肩窝处打着圈,绵绵绒绒的触感,一下又一下勾着她每个毛孔。
她的脑海中竟不自觉浮出,男人眼尾微红埋在她脖颈中,一下一下舔舐她的画面。
她呼吸更难,深深吐纳想要磨灭那些画面。
镣铐又顺着她的锁骨,滑过缓缓往下,停留在她极瘦极薄的肚皮上。
“再不然,骑木驴?”
“亦或是,黥刑?”
魏璋居高临下,薄唇轻柔厮磨着她头顶。
镣铐却颇具警告意味研磨着她,“此地皮肉细嫩,刺上主君的印鉴,定会比上次的刺青更美。”
“看在你伺候我一场的份上,我亲自为你行刑。”
灼热而低沉的吐息断断续续压在薛兰漪的头顶上。
她却脑袋混乱,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麽。黑蒙蒙的视线中,她的感官被无限放大,细细密密的酥麻没入全身。
薛兰漪的脑海中不受控地浮现出往昔红罗帐中的景象。
她的身体本能地紧绷起来,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眼角的湿意出卖了她。
魏璋俯视着身前女子潮红的面色和濡湿的鬓发,眼睁睁看着她身体紧绷到了极致。
他忽地抽开了狐毛。
薛兰漪本能地并拢双腿,她极尽克制了,可细微缩腿动作还是没有逃过魏璋的眼睛。
“你看看,你可还离得开我?”
魏璋轻笑,将镣铐递到了薛兰漪眼前。
原本蓬松的绒毛上沾黏了些许粘稠水泽,恹恹坍塌着,一如此时此刻的薛兰漪。
“背叛了我,谁能让你愉悦?他吗?”
“魏璋!”
薛兰漪用尽力气蓦地挥开了那镣铐。
铁链哐当作响,生硬的声音回荡在两人之间。
“你恶不恶心?”她回不过头,只能发狠盯着墙壁上颀长的身影,胸口起伏不定。
墙上的影子巍然不动。
而後徐徐俯身,贴近她肩头,一如山峦倾覆,将她的影子整个包裹住。
“我只是喜欢说实话。实话就是:你是薛兰漪,注定得依附于我。”
他忽地咬住了她的耳垂,深深咬着,直到齿间渗出一滴血珠。
他要她疼,要她记住这句话。
可薛兰漪在反复的刺激下,已经感受不到疼了。
她定定立着,任由他舌尖卷起那滴血,吞咽入腹。
她忽地笑了,“到底是薛兰漪离不开你,还是你离不开薛兰漪?”
“你又得癔症了?”魏璋眼底讥诮甚浓。
而禁锢薛兰漪的手却有所松动。
薛兰漪回头,朝他甩了个眼刀子,“不是吗?你怕薛兰漪没了,你又成一个孤孤单单没人爱的可怜虫了,所以你才要不断地证明我是薛兰漪,不是李昭阳对吗?”
“若非如此,你可以直接杀了我,一刀宰了也罢,十般酷刑用上也好,无非是泄愤,何必跟我在这儿浪费口舌,非要我承认自己是薛兰漪?”
她掷地有声,话音在牢狱里回荡着。
一瞬间,周围再没有其他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