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名叫季风,家里好像是做海运的。”
可不是,出海前不得看看气象如何。
她说完这句话,李渐归看了一眼关注着他们这边的赵可达,後者会意,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那位女艺人这样做,不怕被季风盯上吗?”李渐归看着南夜合手上的卡片。
胥鸠比较平淡地笑了笑,“敢这样做,都是有点底气的,这些跟案件没什麽关系,还是不要提了。”
李渐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又问道,“那他坚持了多久呢?”
这花既然都送到公关部来了,肯定是不会少的。
胥鸠回忆道,“十二月份就一直有了,具体送了多久我不是很清楚,但是这花是我出事前不久带回家的。”
“那可能就有点问题了。”赵可达头也不擡,专注着手上的事情,“从我调查到的信息来看,你出事之後,他就去了H市,估计没再继续送花了吧?”
虽然有点扯,但时间上确实有些太巧合了。
“这个是你们的事情,警察先生。”胥鸠摇摇头笑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要不是公司里的人八卦,可能现在连他的名字都没听过。”
就当个普通线索吧,赵可达挑了挑眉,转过身继续调查。
南夜合也放下卡片,往厨房走去。
就剩下李渐归,还在看着那个卡片,似乎在思索着什麽。
胥鸠平时不怎麽下厨,从厨房干净到空旷的摆设就知道。
所以当南夜合打开冰箱门时,基本上没闻到什麽奇怪的气味。
因为压根也没放什麽东西。
她平时怎麽吃饭呢?全都在外面吃?
养生青年对此表示不赞同。
“胥小姐,我想去书房看看。”外面的李渐归喊了一声,南夜合关上冰箱门,跟着声音走过去。
结果倒没有想象中的令人期待,书房除了书籍跟资料,也没什麽特别突出的东西。
南夜合翻看着杨莱的个人资料,无比怀疑地问胥鸠,“你确定你是在公关部工作,那些劲爆得不行的料呢?怎麽只有这些简历一样的东西。”
胥鸠没什麽温度地笑了笑。
“真正劲爆的早被销毁了,能处理得多干净就有多干净。”
关于艺人的黑料,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有一些风言风语,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为什麽陈年老料。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艺人本身不要作死。
书房探查完,连电脑里的隐藏文件都好好问过,李渐归却好像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线索,一直皱着眉。
该搜的地方之前的警官也搜过,这里确实像那些警官所说,就是一个正常人住的地方,没有什麽跟案件有关的东西。
“李警官,有件事情我比较疑惑。”南夜合坐在沙发上,看着不停踱步的李渐归,“胥鸠完完全全是个被害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在外面被带走的,她的家里应该不会有什麽线索吧?”
胥鸠也坐下,但是没开口。
李渐归插着腰,看着她们,仔细想了片刻。
“被害人身份比较特殊,我们必须调查清楚她的人际关系。”李渐归看着胥鸠的眼睛,“但是本人不记得自己跟谁有过冲突,我们只有自行调查。”
学校丶公司早已去过,学校还好,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公司里的那群人才是精,还有互相证明跟胡乱打哈哈的,有用的消息根本问不出多少。
“实话说吧,我们在被害人的腹部发现了两种刀口,现在不排除团夥作案的可能。”李渐归拿出手机,将两种刀口展示给他们看。
胥鸠默默地看了过去。
“尸检……被害人身体检查的报告中所说的腹部遭到多次刺伤,指的应该是这种稍浅的刀口,这是那种未开刃的刀捅出来的效果,并不致命。”李渐归划过手机,展示第二种。
“真正对胥小姐造成实质性伤害的,是腹部的这一刀。”
这次图片上的刀口明显更深。
“我们现在还在整理被害人伤口的顺序。”李渐归收回手机,表情严肃,“这两种刀对胥小姐造成伤害的先後次序,也并不明确,据当时的医生描述,两种刀口都很新,几乎是同一时段造成的。”
胥鸠身上的伤有四处,腹部的这两种刀伤,手臂处被钢筋插穿的伤,还有导致她窒息的掐痕。
“警官,你不觉得奇怪吗?”胥鸠偏过头,“我身上的伤口,有一种像是在故意折磨我,有一种又像是想要快速解决掉我,像是两个不同的人干的。”
李渐归认同地点头,“我们现在也是在研究这个方向。”
按这种想法来归类,浅口刀伤与钢筋像是故意报复,应该在前,深口刀伤与掐痕都是致命的,应该在後。
但是这个想法还是有部分说不清的地方。
比如前者将胥鸠带到这个地方来,折磨一番,後来为什麽没继续?
後者既然想迅速杀掉胥鸠,那有刀就足够了,为什麽只刺了一刀,还换用了别的方式?
这两者又是如何出现在现场的,动机到底是什麽。
一切还有待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