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哪是幼稚,简直是不要命,难怪现在会是这个模样。
“可惜他们闹的动静实在太大了。”胥鸠又苦恼起来,“大到每家都在都在找罪魁祸首,他们毕竟不敢动那一批比较闲的人。”
南夜合可以肯定,他们应该没找到她,不然现在续盛不可能还混得下去。
但是从她描述的情况来看,要整治股市,要获得时机,她应该都能得到了,为什麽还说是事业污点呢?
“你被发现了?但是你们家当时应该挺住了吧?”虽然那几年大家都不好过,但是南夜合还没听到续盛有破産的传言。
胥鸠无奈玩着手指,一边说道,“没错,但是我那会又没搬出家,我爸有天心血来潮想送我生日惊喜,偷偷去我房间准备,没想到看到了我的电脑——你说我当时怎麽就忘记关电脑了呢?为什麽那老头又能知道我的密码啊?还有,那条项链现在还被我钉在耻辱墙上。”
她咬牙切齿地继续说下去,“反正从此以後,我的重要消息记录都在我的脑海里,而且,我自己出去住了。”
自家起火,那场面一定很火爆,她的生日礼物不是一顿暴揍,已经算得上父爱了。
只是回归主题,之前放出去的消息,到底是什麽消息?如果只是演员的普通隐私,不可能会引起那群人的注意,这些事情绝对跟股市有关。
“至于李絮然那事,我先卖个关子,毕竟还要跟李警官他们讲,我可不想讲第二遍。”胥鸠擡起头,给了南夜合一个甜甜的wink,“至于前面说的,你现在也是知情人了,我可是很信任你的哦。”
南夜合抖抖腿,把她弹开,“我就怕你活过来以後,下一个就是我。”
从某种角度来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放心啦,我不会害你的。”胥鸠笑着从侧面环住她的脖子,“我可是个好人。”
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年,证据早已经干干净净地被销毁掉,再也没人能抓住她的把柄。
除了那个可能知道些什麽的……对她下手的凶手。
胥鸠垂下眼帘。
“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南夜合挣脱出来,翻身下床。
“我为什麽要出去?”胥鸠一个贵妃侧躺的妖娆姿势,镇定地看着南夜合的背影。
南夜合回过头,深吸一口气。
“我跟你说,我急眼起来,可是荤素不忌的。”
哪想到对面毫不畏惧,反而笑逐颜开,“可以啊,第一天的仇我还没报呢,要不要试试?”
真的,有时候面对一个人真实的样貌,远远比跟她僞装的样子对话困难多了。
南夜合开始思考揭穿她这个行为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啧,那随便吧,你拦不住一个会穿墙的鬼。
忍住这一时,以後才能律师函警告。
她要着手研究怎样能用现有的信息收集到胥鸠的变态行为了。
这是南夜合换过的最漫长的一次衣服。
也是她第一次被夸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现在看到胥鸠那张鬼脸就想动手。
“哇,我夸你你还埋怨我,现在我原谅你说我平了,你很有资格。”胥鸠表情坚定,语气里都带着笑意,“你看看,漂亮的大姐姐谁会不喜欢啊。”
南夜合冷漠丢吐司,语气毫无感情地说道,“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辈分——高丶中丶同丶学。”
胥鸠比她小五个月,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小一天都会被扯一辈子。
这个扯可以用于各种情况。
胥鸠完全没有收敛的自觉,南夜合今天没给她早餐,她不会做饭,但是会捣鼓那个面包机——毕竟之前动过手有经验,所以准备自己去动手,
然後过了两分钟,面包机开始尖叫。
正在吧台安静吃着早餐的南夜合,镇定地喝了一口牛奶,看了一眼胥鸠手忙脚乱的背影,然後放下东西,站起身,走过去,把胥鸠踹出厨房。
胥鸠坐上高脚凳,乖乖等早餐。
她从小被阿姨顺着,根本没什麽生活能力,搬出家以後更是没怎麽在家里吃过晚饭,全靠外卖跟餐厅坚持。
这样几年了,她偶尔一个人吃饭也会寂寞,所以後来经常去工作室跟他们一起吃饭,不过工作室也不是一直有人,有时候有的在外面工作,有的要按时下班回家。
阿姨的饭虽然香,但是她现在不太能经常回去,她的工作比南夜合还要多。不过,让南夜合给她做饭,让她有种迷之高兴的感觉。
总之就是欠收拾就是了。
胥鸠安安静静地守着空盘子,露出一个快乐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