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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家寡人(第2页)

萧承砚一惊,心脏狂跳,但面上依旧看不出什麽,犹豫片刻後,他修长有力的大手覆在顾惊鸿纤细的小手上。

他能明显感受到顾惊鸿双手纤细,尤其是肌肤,细腻得仿佛上好的瓷器,连指甲都修剪得圆润干净,甚至触摸不到纹理,透着一股近乎病态的精致。

她指尖冰凉像玉雕,掌心却反常地发烫

就在萧承砚不知道顾惊鸿想做什麽的时候,顾惊鸿忽然抽出自己的手,放在眼前,对着月光仔细观察。

“王爷感受到了吧,我的手……比寻常女子的要更细嫩。……这才是关键,破解南风密匣的原理,靠的是脑子,花时间钻研,总能找到门道。但……”

她缓缓收拢手指,又轻轻张开,目光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指尖:“最重要的是……是这双手去开。”

她自嘲地笑了笑,笑容里满是落寞,“我这双手,比寻常姑娘家要敏感得多,细微的温度变化丶气流流动丶机关内部最轻微的震颤……我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就是靠着这份‘感觉’,我才能摸清‘玲珑术’的脉络,解开它。”

顾惊鸿忽然认真地看着萧承砚:“王爷知道吗,整个大雍,能靠打开南风密匣的人,屈指可数。”

她顿了顿,另一只手来回地在自己太阳xue附近上下磋磨,双眸微垂,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沉重的困惑:“……可是,我没想到,义父他……竟然也能打开。”

她再次看向萧承砚,脸上带着自嘲的笑,眼中充满了迷茫和一种被至亲之人蒙蔽的痛楚,“王爷,你这麽聪明……你说,我们两个都能打开……这说明了什麽?”

萧承砚心头猛地一凛!一个极其大胆而惊悚的念头不受控制地窜入脑海——她的义父,竟然也能解开‘玲珑术’?

这绝非寻常!

南风密匣的开啓之法何等艰难,顾惊鸿有此天赋已是惊人,她的义父……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们之间难道不只是抚养之恩,更有某种不为人知的传承或联系?

他看着顾惊鸿眼中那份毫不作僞的迷茫和痛苦,忽然觉得背脊微微发凉。

“呵……”顾惊鸿忽然又低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苍凉,她将头轻轻靠在冰冷的鸱吻上,眼神涣散地望着月亮,声音轻得像一阵随时会散去的风。

“我知道,我知道他可能不是个好东西……他做的那些事,桩桩件件,总有些奇怪,不像是个好人……有时候从一些卷宗里穿插着看,也能找到瑕疵……可是……”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醉意:“可是我没有办法。王爷,我没有办法看着他死……如果他死了……”

她闭上眼,默默地丶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如果他死了,这个世上,我就真的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孤家寡人……”

她自顾自笑着摇了摇头,声音充满了破碎的低哑,“不对,没有孤家,只有寡人……”

空气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就在萧承砚以为顾惊鸿就要入眠的时候,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猛地擡起头,眼神因酒意而显得迷离,却又带着一种锐利的穿透力,直直地刺向萧承砚。

“王爷……”她打了个小小的酒嗝,语气变得有些飘忽不定,却又异常清晰,“……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萧承砚心头猛地一跳,眉头瞬间拧紧。

顾惊鸿似乎并不期待他的回答,或者说,她的思绪已经跳跃到了下一个让她困惑的节点。她伸出一根手指,在萧承砚眼前晃了晃,带着醉态的天真和职业习惯特有的丶对细节的执着。

她歪着头,眼神困惑而锐利,“南风国……早就亡了,骨头渣子都没了……那匣子,灰扑扑的,刻着几道谁都看不懂的鬼画符……王爷你怎麽丶怎麽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南风国的匣子,嗯?”

她凑近了些,温热带着酒气的呼吸几乎拂在萧承砚的脸上,那双迷蒙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仅存清醒光芒:“那本《南风古国遗存考略》……你怎麽知道……我需要它?嗯?”

她问得随意,甚至带着点醉後的娇憨,但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精准的匕首,直刺核心。这些疑问如同冰锥,瞬间刺穿了刚才弥漫的脆弱温情,露出了底下冰冷的丶属于两个顶尖棋手之间猜忌与试探的底色。

萧承砚的心骤然沉了下去,背脊窜上一股寒意。她醉了,醉得连义父的秘密都吐露出来,醉得展现出前所未有的脆弱。

然而,那份刻入骨髓的警惕和洞察力,却并未完全沉睡。这些疑问,绝非酒後的胡言乱语,而是她内心深处始终盘旋的疑云,借着酒意,化作看似不经心的试探,向他抛了过来。

他该如何回答?承认自己对南风古国有研究?承认自己一直在关注她的动向和需求?还是……编造一个看似合理的谎言?无论哪种回答,在此刻都显得无比苍白且充满风险。

顾惊鸿问完,似乎耗尽了力气,也似乎并不执着于立刻得到答案。她看着萧承砚瞬间变得复杂难辨的脸色,低低地丶自嘲般地笑了一声,声音轻得像叹息。

“呵…王爷丶别紧张……我…就是问问……”

她轻轻摆了摆手,像是在挥开这些沉重的思绪,也像是在告诉萧承砚,她并非要在此刻逼问出个所以然。

话音渐渐微弱下去,浓烈的酒意和巨大的精神压力终于冲垮了她紧绷的神经。手中的酒壶滑落,顺着倾斜的琉璃瓦滚落下去,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而她,已靠在鸱吻上,呼吸变得均匀绵长,陷入了昏沉的醉眠。

萧承砚静静地坐在她身边,月光洒在她苍白而精致的脸上,卸下了所有冰冷防备的她,此刻显得如此单薄丶脆弱,仿佛一碰即碎的琉璃。

夜风吹过,带来她身上淡淡的酒气和一丝若有似无的冷香。

他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杀伐果断丶智计无双丶连关在水牢的谢琰都要冲过去打他一顿的顾惊鸿,此刻却像个迷路的孩子般蜷缩在屋顶,诉说着无人可依的孤独。

她身上那股强大的意志力与此刻流露出的极致脆弱,形成了一种惊心动魄的对比。

那份明知“义父”可能罪大恶极,却依然无法割舍丶拼死也要维护的执拗,那份深埋心底丶害怕被彻底抛弃的恐惧……像一根无形的针,猝不及防地刺中了萧承砚心底某个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软角落。

然而,就在这份心疼涌起的瞬间,一个更冰冷丶更尖锐的念头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这份深入骨髓的孤独感,这份害怕被世界彻底抛弃的恐惧,难道……就没有他萧承砚的一份“功劳”吗?

他惊觉顾惊鸿身上那种破碎丶坚忍丶自嘲丶孤独……竟意外的和阿宁一样,让他産生了久违的丶熟悉的心疼感,甚至,比阿宁更甚……

或许是月色太美,或许是她的脆弱太过真实,或许是被那番孤独的话语所触动,也或许是惊觉自己也成了将顾惊鸿推向孤独的“刽子手”,萧承砚缓缓倾身向前。

他凝视着她沉睡中依旧微蹙的眉头和微微颤动的睫毛,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仿佛怕惊扰了什麽。

然後,一个极其轻柔丶带着温热气息的吻,如同羽毛般,落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

一触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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