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泓蓦地看向她,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所以,你是在做什麽?背着我相亲?”
为了乔云筝的终身大事,前阵子姚静大张旗鼓地为她张罗着相亲,这在昆城并不是什麽秘密,温泓自然也有所耳闻。
之前,助理跟他提这件事的时候,温泓看看自己身旁安静睡着的姑娘,还嗤之以鼻。
直到今天温淼的那个电话打过来,他匆匆赶过去,看到她坐在陌生男人对面,谈笑自若,这才如遭雷击。
“乔云筝,”见她始终回避自己的视线,温泓气急,但也只是伸手托住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
如果放在上周,或者两天前,乔云筝大概会将整件事情的来因去果给他好好解释一下,顺道,或许还会抱抱他,安抚一下这只炸毛的狮子。
可这刻,解释的话就在嘴边,她却不想说出口了。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将眼中酸涩压下,迎上那双黑沉沉的眸:“没有。”
温泓心底仅存的一丝希冀被她无情碾碎。
乔云筝一字一顿说:“我没什麽好解释的。”
“什麽?”温泓像是听到了什麽荒谬的话,怒极之下冷笑出声。
他指了指车窗外苍翠掩映间的一处建筑,忽地说:“这是我妈留下的一处庄园,昨天,我在这里待了一天,我把我的朋友丶亲人都叫过来,想着,纵使你忙,等你忙完了,我总该带你见见他们的。”
乔云筝愣了片刻,馀光瞥见那白墙青瓦的一禺,心蓦地刺了一下。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收紧:“结果你呢?在和别人相亲?接下来,你想告诉我什麽?”
乔云筝将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克制那股就要不受控涌出的泪意,根本不敢张口,怕稍不留神,就会动摇本就不算坚定的决心。
他突然欺身压下来,将她抵在车门上。
冷气从後背的方向钻出,顺着她的脊梁骨攀岩而上。
温泓勾着自嘲的笑:“乔云筝,你是又要像五年前一样,问都不问我的意见,把我丢掉了是吗?”
他似乎不再期待她的回答,视线从那双无辜又沉默的眼睛上下移,滑过鼻梁,眼中浓烈的情绪翻涌。
他蓦地凑近,近乎粗鲁又蛮横地,含住了她的唇。
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感,他的唇齿像带了锋锐的刃,拈转着丶厮磨着她。
乔云筝下颌被仅仅钳制,紧接着,後脑被一股大力禁锢,挣脱不得。
她只得仰着头,在那危险的气息里,像条脱水的鱼,艰难而急促地呼吸着。
唇齿间溢出的那声微不可闻的呜咽,她几乎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他撕扯着丶啃咬着,滑过她细嫩的耳垂,引得一身难耐的刺痛和战栗,然後,探向她修长的脖颈。
凌乱的呼吸里夹杂着淬着冰的冷笑:“你凭什麽?”
温泓将头埋在她的颈间。
感受到颈间忽地多出的一股温热时,乔云筝整个人都僵住了。
就听温泓含混的声音淹没在她的颈窝:“你是凭什麽丶一而再丶再而三地这麽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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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淼被丢在路边,犹搞不清楚状况,怎麽好好的,自己就被赶下车了?
就在刚才,她坐在副驾,很识时务地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喘,多一个字不敢说。
他的好哥哥温泓神色平静,似乎对于乔云筝和别人相亲的事并不介意,他甚至还煞有介事地找他秋後算账:“没钱了?丢手机了?你是顶着大脑壳凭意念给你哥发的消息?”
温淼狗腿地笑笑,不做狡辩:“还是我哥英明。”
一切都很正常,看不出什麽异样。
直到某个左转的红灯路口,他盯着不停跳动的数字,等到读秒结束,温泓蓦地急打方向盘,朝着来时路奔去。
半道还将没反应过来的温淼丢在路边。
好在,临走前,他给她打了很大一笔“补偿金”:“自己打车回去,别瞎跑。”
温淼第n次打开手机app,看着银行卡馀额里突然膨胀数倍的数字,笑得见牙不见眼:行吧,这次就暂且原谅他吧!
温淼原本想找家西餐厅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一擡头,瞥见街头一道熟悉的身影。
顿时牙齿磨得咯咯响:这不就是跟她的漂亮嫂嫂相亲的那个男人麽!
温淼鬼鬼祟祟小跑过去,在他身後大概十几米的距离远远跟着,势必要揭穿这卑劣男人的真面目。
姜祁先是去了家甜品店取了蛋糕,又拎着蛋糕去了一家西餐厅,见了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
温淼也进了那家餐厅,挑了个背对着姜祁的位置。
等餐的间隙,姜祁将那只蛋糕放在桌上,语气温柔:“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没提前准备什麽,定了个小蛋糕,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