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却一直犹豫,抓着宋明月给她买的金簪子不愿意放手。
“闺女!娘的好闺女啊,娘就剩下这一件撑门面的首饰了,就别买了吧。”
宋明月想到源生说的那些话。
愣愣看着眼前的女人,第一次认真思考。
哪里有当娘的看见自己女儿伤成了这个样子,还只想着自己的金簪子的?!
“我给你买了好几件金首饰,银首饰,为什么就剩下这一件了?!其他的呢?”
“我,我,舅舅他们家过得艰难,我想着反正金首饰以后还能买,就给他拿去当了。”张氏有些心虚,毕竟现在一家子可是都指望着这个闺女发财。
宋明月爆发了,”你把我辛苦赚来的血汗钱全都拿去贴了你娘家?!!凭什么!你脑子被门夹了吗?!”
张氏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被人捧着,脾气见长了。
见自家女儿对自己凶巴巴的,当下冷了脸,“你这死丫头,有你这样吼自己亲娘的吗?别以为你有点本事就了不起了,你就是做了皇后,我也是你娘!
再说你自己不是说舅舅也是一家人吗?这么见外做什么!
再说了这段时间你上山都没有捡到过东西了吧,谁知道你以后还能不能翻身!这金簪子,我可是要留着给我儿子娶媳妇的。
不是娘不疼你,可你总要给为你兄弟留一条活路不是!”
她拒绝了把金簪拿出来给宋明月救命。
可是没几天,正在养伤的宋明月看到舅舅舅妈来家里打秋风,而那一根金簪子,正明晃晃地戴在舅妈的头上。
那金光,刺得她眼睛火辣辣的疼。
种田文里的小老太太坏的很13
为了给宋明月治病,家里能买的都买了。
宋老三每天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抽旱烟,长吁短叹。
张氏和几个孩子吃着没什么油水的白米饭和炒青菜,嘴上不说,但是吃饭的表情就跟让她吃屎一样难受。
但是要知道在一个多月前,他们可是连饭都吃不饱。
跟着宋老太混,一天饿三顿!
桌子上的白米饭和炒青菜一年也吃不上几回,然而现在他们看到这些东西一点食欲也没有。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明月啊,你不是说伤好了就去赚大钱让咱们过好日子吗?你都在家养伤多久了?自己在家吃闲饭也就不说了,怎么还带个瘸子?!”张氏不满地挑着碗里的米饭,用眼睛剜坐在自己对面的瘸子。
司徒寒脸色一冷,“婶子,你口中的瘸子不会说的是我吧?”
张氏白眼一翻,“咱们家还有第二个瘸子吗?”
“够了,娘,你少说两句死不了!”宋明月把碗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她的门牙已经补好,不再说话漏风。
至于牙齿,是从宋大丫嘴里活生生拔下来的,她们年岁相当,牙齿正好。
“这个家的银子都是我赚来了,我都没说话,你们在不满意什么?整天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不就是银子吗?等着!明天我上镇上随便卖点东西就有的事!”
这些天,家里所有人都在阴阳怪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