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牛车上,一个知青悄咪咪地和旁边的人说,“我姥姥死了三天都没这么白,你说她是喝啥长大的?”
“谁知道呢,你看她这细皮嫩肉的样子,手指头白里透粉,一看就是没干过活,到时候有的她哭呢。”
一个长相斯文的男知青红着脸对源生道,“您好同志,我叫李向阳,咱们都是石桥大队的,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叫我。”
她一边说一边偷瞄这位柔弱的女知青,她的脸庞在阳光下也显得白嫩无瑕,就像是书里的仙女儿一样。
源生瞅了他一眼,不客气地点头。
“行,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李向阳脸蛋瞬间红成了苹果,心脏砰砰跳。
这份心跳的节奏在到达石桥大队之后,跳得更快了。
他们一到石桥大队,还没下车就听见有人在大喊大叫,一群村民拿着锄头,铲子,棍子,菜刀在追着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猪。
“大家一定要拦住这头猪,田里刚刚出青苗,要是被野猪霍霍了就糟了!”
一头黑乎乎的野猪,全身钢毛直立,一边跑一边时不时地撞击某个方向的村民,好几个人被撞倒在地上。
野猪那庞大的身躯,一撞上去,重力加速度,不死就是万幸。
赶车的大叔见到野猪,立刻从板车上面抽出钉耙,挡在前面。
“城里来的娃子,你们快快上树,免得被野猪撞死了!”
板车的旁边两步路距离,正好就是一颗大柳树。
知青们看见野猪,脸都吓白了。
城里长大的孩子活的家猪都少见,哪里见过野猪,吓得呆了,纷纷站在班车上一动不动。
被大叔这么一喊才回过神来,纷纷跳下班车,往旁边的树上爬。
一个不会爬树的女知青被拖着拽着带上了树,这才松了口气。
“野猪不会爬树!咱们安全了!!”
“等等,那个白面团呢?”
一个女知青忽然觉得少了晃眼睛的东西,才想起来一还有个人没上来。
李向阳转头看去,板车上一个白得发光的“白面团”正两眼发光地看着暴躁的野猪。
“吸溜~
一来就整杀猪宴,老乡们真是太热情了。”
小灰灰从衣服兜里冒出来一个头,看着野猪吱吱乱叫。
来自血脉的压迫感让它有点慌。
赶车的老汉余光一撇,发现车上还有个知青。
这个知青看着细皮白肉的,估计是不会爬树,所以没上去。
“丫头,你在叔后面躲着千万别动!你一跑,野猪就会跟着你跑!”
大叔抓着钢叉,眼看野猪撞过来了,就想用身体挡住。
要是成立来的知青第一天到大队就被野猪撞死了,整个大队都脱不了干系。
结果大叔刚想英勇就义,下一刻,发现自己身体悬空了。
源生拎着大叔的后脖子将他放在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