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心柔笑了,江婉婉永远都是那么豁达。
“哦,那可否问一句,师父进城是做什么吗?”
“化缘。”
江婉婉回答的简单明了,既然不是一路人,就不必深谈。
闻心柔心里刚升起的雀跃,又瞬间被扑灭了。
她明白江婉婉的意思,可是遇见了,又不想轻易的放弃。
“静豕师父,你可知北疆战报,开国公打下了北戎的边城。”
“那不是应该的,一家子的神力,才打下一个边城,有什么值得庆贺的。”
闻心柔没想到江婉婉会这么说,就不悦的说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两国相交,怎可轻易挑起战争。”
“战争不是北戎先挑起来的,人家都欺到你门上了,你还不打回去,那叫窝囊。”
“可是,他们也没攻进来呀!”
“没攻进来那是他们没能力攻进来,不代表他们没想攻进来。
我要是他们,既然都打下一个边城了,那就应该乘胜追击。
打怕他们,打服他们,打的他们再不敢挑衅为止……”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次打下边城,朝堂上都引起争议了。
有些人都弹劾开国公贪功冒进,有意引起两国战争了。”
“狗屁,说这些话的人都是妒忌,要么就是没安好心。
把他们一家人全扔到边疆试一试,别说让他们上战场了,就让他们在那里生活一段时间,就算他们厉害。
两国相交就跟两人打架一样,你进我退,我退你进。
拳头硬的那一方,才有说话的资本。
有些人就是贱,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唉,可朝堂上就是这样,可讲理,可不讲理,皇上要的是平衡。”
江婉婉冷笑了一下说道:
“呵呵,我看是制衡吧,这就是为无能找的借口。
文官和武将永远都不可能平衡,笔杆子永远打不过玩刀的。
文官自以为他们的心眼儿多,将武官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是武官不与他们一般见识,要是逼急眼了,看他们的脑袋硬,还是刀枪硬。”
“静豕师父,这话不可乱说。”
闻心柔吓得差点捂住江婉婉的嘴巴。
她是如何顶着这么一副天仙的长相,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的。
江婉婉嘲讽的笑了一下,这话不是她问的吗?
又想让她说,又不想让她说。
高门贵族养出来的女子,就是性格再有所不同,心眼儿都是够多的。
她继续问道:
“哦,那闻小姐能告诉我,皇上是怎么决定的吗?”
“皇上很信任开国公,并没有惩罚他。”
“所以也没有嘉奖了。”
闻心柔尴尬的笑了一下。
“皇上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开国功打下边城有功。
可皇上又说,虽然打了北戎的脸,可也真正的挑起了两国战争。
打仗就要劳民伤财,边疆民众不得安心。
功过相抵,也就不嘉奖了。
为了平息朝堂上的言论,皇上又不得已派去了两名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