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富贵闻言,一股怒气直冲脑门,自打他当了放映员后已经很久没受过这种窝囊气了!
现在,他被何雨柱一个小辈敲诈勒索不说,对方还摆出一副吃定自己的架势。
他如何能忍?
“行,行!何雨柱!你行!”
许富贵咬牙切齿,牙齿都在打颤,他走到缝纫机前,双手死死抓住,连喝好几声,方才搬了不到半米。
“许叔,轻拿轻放,可别把腰给闪了,出事可别赖我!我家这地板都是青砖,磕坏了,一块砖一块钱!”
听到这话的许富贵差点没背过气去!
“傻柱,你真是敢狮子大开口,你怎么不去抢?“
“你请我帮你搬也行,一次五块!”
何雨柱靠在椅子上嗑着瓜子。
他现在觉调侃许富贵这种心气高的人还挺有意思。
就像是逗那个河豚一样,稍微一刺激就气鼓鼓的。
前世怎么没现这许富贵这么有趣?
屋内,
许富贵撑着一口气,好不容易将缝纫机搬到了门口。
气冲冲地拉开门,寒风扑面而来,
关门声在耳边响起,一个黑影在其眼前一闪而逝。
虽然看不清人脸,但许富贵知道如贾张氏和阎埠贵一样围观自己的肯定不少。
想到这,许富贵只觉得自己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心中大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之前,他以为,何雨柱看到缝纫机的第一眼,会极其激动屁颠颠地把东西收了,对自己也是满脸赔笑。
于是才为了将来把缝纫机弄回来,故意设计了这么一出。
谁知道,何雨柱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赔笑的人是自己。
为了将来回收方便当着众人面把缝纫机端到何雨柱家的设计。
当自己要把缝纫机搬出去时,
许富贵感觉手中的缝纫机在烫!
他的手脚也都有些软。
真要搬回去,落个“给傻柱送礼还送不出去”的名声,
那整个大院的人不都会笑话自己?
而且,这缝纫机搬回去,没啥用!
自家用不上,就是儿子结婚,准备得也太早。
更何况缝纫机这种对普通人家稀缺的东西,对于自己未来亲家娄家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把这机器搬回去,媳妇和儿子如何看自己?
他可是在妻子不理解的目光中搬出来的。
回来被埋怨是必然!
而且,家里有缝纫机的事情传出去,来找自己家借东西的人肯定不少。
儿子只要一天还没结婚,他就要维护自己家在大院里的名声。
到时候,家里一天到晚有人,还要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儿子的前途就已经让他很操心了,
若是再面对这些?
许富贵想想都觉得头大。
更何况,何雨柱也不会就这样放过自己。
搬出去难!
想要搬回来,更难!
冬日的寒风吹散了许富贵心头的怒火,
权衡利弊,算计全院人多年,习惯从所谓“大局”和“长远”考虑的许富贵冷静下来,理智渐渐占据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