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还是不想给好脸色。
“别跪在这,我不想折寿。”
沈父原以为自己拉下脸来,总能换些转机,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憋着气站起身,恶狠狠地骂了句“不孝子”,随后猛地摔上门,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
沈至深揉了揉太阳穴,头又开始疼,他拿出手机,思来索去,还是选择拨通了邢昼的电话。
“宝贝儿,怎么了?”邢昼问。
沈至深:“宴会结束了吗?”
邢昼还在和朋友谈合作,坐在酒店会议厅说:“还没忙完,今天恐怕没空接你回家,车在你那吧?”
沈至深挠了挠头发:“嗯,有车,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我爸他们公司的债务人是谁,告诉我名字,我有钱还,你别插手。”
“小事儿,我忙完就让助理去查,你爸找你了?”
沈至深唉声叹气,烦躁道:“跪在我面前,烦死了,要不是怕折寿,我过去就是几脚。”
“噗,老婆真可爱。”
挂完电话,邢昼立马给助理打电话:“对,查到了直接把钱还上,走我私人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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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至深忙完手头上的资料建档,刚好九点钟,他伸了个懒腰,拿出抽屉里面的车钥匙,关灯走出办公室,进了电梯。
地下室的空气又潮又冷,沈至深走出电梯,视线漆黑一片。拐角的感应灯坏了。
他抬脚要走,旁边的门突然“咔嗒”一声动了,像是有人从里面碰了一下。
还没等他反应,后脑勺就传来一阵沉重的钝痛,像是被实心木棍砸中。他身体不受控地往前栽倒,手掌撑在地上。
“唔……”
沈至深捂住脑袋,液体顺着指缝流下,黏腻的血染红了衬衣,他眉头紧锁,地面出现了重影,甚至看不清站在面前的人是谁。
男人蹲下,把他兜里的车钥匙拿出来,又将人拖走。
沈至深被扔进后车座时,才有了点意识,看向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沈晖平……”
“行啊,现在连爸都不想喊了是吧?”沈父在他车上拿了根烟出来点燃,咬在嘴里抽。
“这辆宝马真豪华,邢昼送给你的?长得像个勾人的妖精,难怪没有信息素,也有alpha喜欢你。你妈也是这样,太美了,总是有人勾引她,你们都是一个德性。”
沈至深用力摁住后脑勺,防止血越流越多,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疯了!你要谋杀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沈父暴怒地站起来,狠狠地掐住他脖子把人往后按,吼道:“那你当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吗!还不清债务就要坐牢,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那我活着干什么!”
“呃——”
沈至深刚想反抗,但是他后脑勺一直在流血,整个人昏沉无力,想还手,又看不清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