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座山头的人。
谢依水和他一来一往说这话,看上去关系倒是和缓了些许。远远一瞧,还是有点熟络在身上的。
“泄露?他们能跟谁说?”北戎人?还是其他的歹人?
自身难保,不敢出山。若是兴了寻他们换生机的念头,那这几个人也离死不远了。
北戎人既要又要,人送上来肯定照单全收。
小儿老人都不放过,一群青壮,杨望但凡敢碰上去,谢依水遭殃,他们自己同时也会陷入泥沼。完全的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告知其他的歹人……方圆十里,歹人?连人都没有还歹人。
没有十足的退路,谢依水根本不会冒险。
她这是人道主义援助,不是舍生取义,一命换一命。
谢依水自己是这么想的,至于其他人……她可管不着。
京都扈府,不管再怎么隐瞒,时间一久,破绽便自露马脚。
扈既如刚开始不敢说三娘北上的消息,后来京都震荡,余波漾及元城。此时的她,莫名就想到了三娘不久前放飞的一群信鸽。
三娘从京都远道而来,她传信回去,没多久,京都就出事了。这里头要说没有三娘的手笔,她不信。
事关守边大将军范循良的死,现下李府已经杯弓蛇影,风声鹤唳,闭府不出。
三娘离开时还道,“若是李府上门滋事不用搭理,关起门来等着就是。他们蹦跶不了几天了。”
护卫是特地留给他们的,为的就是防止这一情况生。
三娘什么都想好了,而她越清楚越愧疚。
手书一封,其中陈明缘由,扈既如泣涕涟涟,直言请父亲责罚。身为长姐,既没有落实保护家人的责任,又让妹妹为自己奔走。
事已久,三娘音讯全无,她愧为长姐,愧对父亲,愧对已逝阿母的嘱托。
信中写道,若三娘出事,她万死不辞,绝不苟活。
扈赏春在没有收到扈既如信件的时候就隐约有了猜测,什么样的情况能让三娘杳无音讯。
他敢说,只要三娘在大俞境内,她的信件抵达京都畅通无虞。
只有……北上。
奔走他乡,离境涉险。如此这般,才会寄不回来一封信。
元州和北戎接壤,凭借着天然的优势,她若是过境一观,并不难。
所以三娘因何出走?
因为大娘,她的长姐。
屠加病势之凶险,他已全部知悉。范循良的事一被揭,屠加这个还留有半条命的人,便成了活着的物证。
向西北进驻的先遣使者已经出,算一算,应该马上要过境冉州了。
半死不活……三娘是给姊夫寻生机去了。
想明白没多久,扈既如的信便送到书房。
将信件看完,无名怒火焚骨蚀心,扈赏春没有怨任何人,他只是突然觉得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是我太贪心了三娘。”扈赏春将信件拍在书案上,他扣着信件的指尖泛白,呼吸间都蕴藏着不平。“如果不是为父太贪心,你哪里会面临如此情景。”
或许,从找回她的第一步开始,他就已经将三娘推得越来越远。
悔啊!
悔不当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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