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身侧递来一枚铜镜,镜中人是纯‘黄’种人。烛光昏黄,加之铜镜亮黄,哪里能看出什么脸色。
左照照右摸摸,谢依水大言不惭,“美得很。”
重言一身粉白夏衫,夜里寒凉,她又加了一件半臂。半臂花纹简单,颜色还偏沉,实在不搭。
谢依水见状,问道:“这衣衫是你自己备的?”审美都用在她身上了?对自己一点都不上心。
此时的重言正在将明日谢依水要穿的衣衫提前取出整理好,精致的华服搭配精巧的珠翠,相得益彰,交相呼应。
“这是明日您要穿的,我等会儿都睡了,哪里还用想那么多。”重言指着自己的外衫,“这衣裳可好穿了,应该是穿久了,彼此适应,软硬适中。”
谢依水换个姿势看小丫头,“我可能不久后就要成婚了,重言,到时候你又该何去何从呢?”
她直觉今后生活不妙,所以不想让其涉险。
重言不解,“什么去从,我自当是要跟着女郎的。”无论刀山火海,她都是要站在女郎身侧的。
脑子转过弯来,重言震惊,“女郎,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成婚?
她作为女郎的随侍,她怎么不知道女郎说了人家。
事关紧要,一干仆妇随侍都不知情,那几个人也没说漏一点。
谢依水将重言的震惊尽收眼底,何止你不知道,就连她要嫁的当事人都不怎么知道呢!
重言先是惊讶,而后是漫天的喜色席卷而来。她眉梢一动,声音雀跃,“女郎看上了哪户人家?”女郎婚嫁亦是夫人一直念在心头的大事,此番能成,夫人在天之灵也会开心的。
不自在地坐正,谢依水将铜镜随手放到一边,她开始忙碌起来。
“就是……那一家。”
“啊?”重言脑瓜子嗡嗡,刚才女郎叽里咕噜什么?她听到了吗?
清清嗓子,谢依水和重言对视,脸上还抿着一抹笑。“南氏。”
南?
此间还有旁的南氏大族吗?
重言脑子里开始飞萤虫,智慧的光芒忽闪忽闪。“皇亲国戚?呀,那女郎嫁过去岂不是要略忍让?”高嫁不好的,很容易吃苦受罪。
重言放下手里的一切事物,坐在小榻的小阶处,两手拉着谢依水的衣袖,“是哪位郎君?重言见过吗?”
诶!
见过吗?
谢依水也开始回忆。
好像没有诶!
重言读懂了女郎的意思,所以……女郎要嫁给一个不甚熟悉的人。连她都没印象,没见过,女郎肯定也见不着几面。
所以为何要嫁,一切都另有目的,并非真心?
重言非常担忧,她小声问道:“是不是大人?”大人逼迫女郎了?
大人怎么可以这样?!!
扈赏春站在新的联络点打了个喷嚏,南不岱就站在一边赏月,默不作声。
寂静的夜除了刚才扈赏春打的那个喷嚏,就再也没别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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