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从傅非臣的世界观里找个能打比方的东西。还没憋出来,傅非臣却凑过来亲他。
嬉戏意味的,带着某种浅显的逗弄。无需深入,他吻陈念脱水泛白的嘴唇,小声道:“原谅我吧。”
“……”
陈念仰起下巴,眼睛微微闭起来:“……这次不是怪你。”
“那就好。”傅非臣捏了捏他最近终于长了些肉的脸颊,诚恳发问,“那……”
“再来一次。”
“……”
卧室里一片寂静。几分钟後,陈念嘶哑地怒吼:“傅非臣你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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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学期期末,陈念的实验差不多才结束,终于开始写论文。
他一边应付考试,一边应付导师。傅非臣又把杨允铎塞过来给他当外援,但他也提醒陈念:“你可以问我。”
“你又不是学这个的。”
陈念躺在沙发上,大脑放空。过度透支後根本不想动脑子,他的娱乐只剩下了撸狗和……
反正人也一样。
“不是在学了?”傅非臣说,“你每次实验我都过去了。”
“……”陈念瞪他,“你来看什麽你自己心里清楚。”
“诶,但非臣论文写得确实不错。”来他家串门的祁以期忽然冒头,“在他们学院至今还是优秀毕业论文呢!”
“……”
不意外,毕竟他是能睡四小时然後活蹦乱跳的高精力人群。陈念扬起手比了个大拇哥,又被傅非臣按下去,把人撩起来的衣摆扯扯好。
祁以期对此的评价是:“兄弟也防?”
傅非臣当没听见,若无其事捋陈念乱翘的头发。长长後没那麽硬了,摸在手里有种独特的质感,傅非臣爱不释手。
“你摸辛辛去。”陈念撵他,又担忧道,“它最近胃口不太好,你约个医生带它看看吧。”
十几岁的狗,放人里都成百岁老人了。今今好像也知道它不舒服,已经不会跳起来往辛辛背上扑,一大一小两坨依偎在阳光里,小的那只时不时擡起脑袋,蹭大狗的肚子。
“……”
陈念拍了张照,存进一个专用相册里。他自言自语:“它们会好好的吗?”
“会。”
傅非臣凑过来吻他,权当旁边乱走的祁以期不存在。
“都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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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学期在一片祥和的鸡飞狗跳中过完了,陈念开始一门心思跟论文斗争。
傅非臣帮他做了点基础的数据处理。傅氏海外部的业务正在如火如荼的发展之中,本地市场已经成型,他们想从别人嘴里撕咬下来一块肉,难度不比他当年回国接手傅氏低。
他在书房里添了张桌子,两个人经常面对面一忙忙一天。
但不管有什麽事,到了晚上十点,准时收工。
陈念喜欢瘫在椅子里发会儿呆,傅非臣总是先起身的那个。他给陈念倒牛奶丶在人不想动的时候抱他回卧室丶偶尔还担负帮人洗澡的重任。
至于洗成什麽样……
就看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