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开学典礼,学院里99%的人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剩下1%可能是脸盲。刚上课时有不少学生偷偷回头看,陈念甚至看见有人拍照。
“……”
这种被围观的感觉不太爽,但陈念看得出来大部分人都没什麽恶意,因此也就忍了。教授在台上用斯拉夫口音的英语讲他天书一样的专业课,陈念在底下碰了碰傅非臣膝盖。
他在手机备忘录上打字递过去。
【没看消息?】
“……”
这有点像上课传纸条,对傅非臣而言是个前所未有的新鲜体验。他垂下眼,漫不经心敲着屏幕。
几十秒後手机推回陈念跟前,他低头一看,差点气晕。
【看了,怎麽了?】
这不废话吗!已读不回还理直气壮,什麽人呢这是。陈念满含怨气瞪他一眼,去听课了。
倒是傅非臣还没享受完这种校园play的乐趣。他把陈念手机又拿回来,熟练地按下密码解锁。
“……”
陈念一对杏眼瞪得溜圆:你没有自己的手机吗?
傅非臣不看他,专心传纸条。没多久,手机就又回到陈念大腿上。
“……”
他还掐了把陈念的腿根肉。陈念一脚踩在傅总锃亮的手工皮鞋上,恨恨碾两下。
屏幕上倒是说清楚了。
【不是大事。傅非钦在,始终是个不安因素。我不想在结婚後发生什麽意外。】
陈念敲两下:【能有什麽意外啊?而且都这麽多年了,他不也没干啥吗?】
傅非臣很低地笑了声。陈念莫名其妙,直到他对上傅非臣那双漆黑的眼睛。
他没再继续打字,而是握住陈念的手,缓慢向他靠近。
气声压在陈念耳畔,他说:“那是因为,他不会嫉妒之前的我。”
“现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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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非臣那边的钓鱼执法进行的如火如荼。他在精力方面的确高人一筹,白天在海外部处理公务,晚上跟傅渊搞密谋,到了睡觉还有心思撩拨陈念。
“……别搞了。”
陈念最近在改那篇投出去的论文,改得心神溃乱魂飞魄散,隐隐感觉自己已经提前体会到社畜是什麽滋味。
傅非臣拖着他往怀里扯,他连挠人的心思都没有,只能哑着嗓子骂:“你精力实在过剩,去遛狗行吗?辛辛岁数大了觉少,你陪它谈谈心,弥补一下之前的……”
无名指上忽然被套上什麽,陈念迟钝地低头一看。
是……
那个锁链般的戒指。
傅非臣握住他手低头去吻:“喜欢麽?”
“……没看清楚呢。”
陈念虎口夺食,把自己手抽回来。
这次主石选了枚颜色剔透的钻,盘绕周围的锁链根根缠绕,却均败给它无可比拟的光芒。
“很像你。”
傅非臣的声音响在耳後,轻如叹息。陈念慢吞吞转过头,主动勾上他脖颈。
吻声四起,水意缠绵。陈念含混着说:“……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