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炎给他气得不行,张嘴就是一连串优雅的斯拉夫语。陈念忙不叠地摸出手机打开自动翻译APP,伸手往傅炎跟前一举:“别急别急,对这个说。”
傅炎:……
他面红耳赤,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大步往门外走。到门口却被一条胳膊拦住,傅非臣静静盯着他:“回去,他在和你说话。”
“……怪不得他觉得你坏呢。”陈念拍拍身上的灰走过去,把这一大一小隔开,“也没见你对别人这麽凶。”
傅非臣面色微微松动。他把陈念往怀里一勾:“记吃不记打。”
“……”
秀得太明目张胆,傅炎彻底看不下去。他从俩人旁边挤过去,只留下个愤怒的丶被风吹翘毛的背影。
“傅炎。”陈念却忽然叫他一声。他看着那个陡然停住的僵硬背影,问,“你是特意学了自欺欺人这个词吗?”
“反正婚礼还有两天呢,要不你学个新的。”
“说百年好合就行。”
“……”
傅炎没说话,只烦躁地呜哝了声,然後就迈开步子走了。
陈念也没管。他垂下胳膊,往傅非臣要往他衣服里钻的手上狠狠一拍:“大外面的你别乱扯!”
“就摸摸。”
傅非臣理直气壮。他蛮不讲理地把陈念拖回那个空置的房间,将人抵在墙上,热烈又急迫地啄吻。
“你真是……”陈念後背贴着墙皮,一蹭就扑扑簌簌落灰。他连踢带踹地扑腾,“差不多行了我衣服新换的!”
“……等下,带你去买新的。”傅非臣含住他下唇,声音含混,“念念这麽会哄小孩,也哄哄我。”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哄他了?!”
与其说是他哄了傅炎,不如说那句“百年好合”让傅非臣听爽了。陈念在心里狂翻白眼,他张嘴咬住傅非臣探来的舌尖,衔着乱磨:“毛病……”
“……”
傅非臣眼神暗了暗,扣在陈念腰间的手缓缓向後移。
然而陈念给了他一口,忽然一猫腰,就从人怀里窜出去了。
“你爱摸摸吧,我回屋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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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完回屋睡觉,陈念溜溜达达,却没往主宅的方向去。
早联络好的人就在庄园侧门,陈念一路小跑过去,对方已经等得有些着急。
“不好意思,有事儿耽误了。”
陈念挺抱歉地笑笑。对方面色稍稍缓和:“没关系,您是大主顾。先上车吧,我带您去看看。”
“好嘞!”
吉普车疾驰着离开庄园。赵成佑小心翼翼问他老板:“傅总,您看要不要……”
“先别动。”隔着电波,傅非臣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念念不喜欢这个。”
“……”
赵成佑在心里叫苦连篇。他深吸口气:“傅总,为了安全,我觉得还是得盯一下。虽然兄弟们提前半年在这边布了人手,但是……”
“他会回来的。”
傅非臣打断他。又一字一顿地,把这话重复了遍。
“他……一定会回来的。”